阿磊……阿磊……阿磊……我不断地哭泣着。
阿磊神采凶恶,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涓滴也不害怕孙传授。
我和阿磊站在楼梯上往下看,棕色的地板上,孙传授横躺着,身材还像抽筋一样,一抖一抖的,暗红色的黏稠血液满盈开来。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就算死,也不想被你玩弄……”
身材一不断的被孙传授翻动,红色的绳索从脖子开端,沿着胸部往下,腹部、臀部、大腿,缠绕着一圈又一圈,打着一个又一个的结。
“沫然,你觉得我不晓得吗?你明天又去找阿谁臭小子了对不对?看在你现在还是处-女的份上,我谅解你这一次。今后再也不准跟他见面,听到了没!你是我的!”孙传授抬起了头,双目圆瞪的瞪眼着我。
顾辰风漂亮的脸上浓眉紧蹙,在刚才泊车的那一刹时,他仿佛听到了哭声。
我对着阿磊的视野摇着头,他沉黑的双眼里写满了不舍,他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拉起床单,顾恤的将我抱起来。
一抖一抖的用力撑开眼皮,渐渐地环顾四周,全数都是陈腐的安排,这是孙传授的房间。
他说着,从托盘上拿起酒精和棉签,趴在床边,一边往我的膝盖上吹气,一边用酒精帮我消毒。
“小沫……”
我终究能够从这个魔窟里分开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跟着咯吱一声,房门被翻开,孙传授佝偻这后背的衰老身影呈现在门口。
感谢他救了我,感谢他给了我夸姣的光阴。
咚,咚,咚,他拄着拐杖靠近我,听到我的哭泣声时,本就阴暗的脸上寒气密布。
泪眼昏黄的双眼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阿谁傍晚,在落日西下的玉米地边上,阿谁白衣黑裤浑身被金光覆盖的少年。
“小沫,我来带你走了,只要分开了这里,就没事了。”阿磊悄悄地将我抱起来,然后带着我往外走。
楼下的拍门声没了,莫非阿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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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然,你的身材,加上我的技术,我们必然会缔造出最斑斓的艺术品的。”孙传授感慨着,双眼里闪着镇静的光芒。
“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冲出去。”孙传授已经顾不得我,转头跟阿磊瞪眼着。
他摇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淡笑,终究将刚才奇特的感受抛诸脑后,信步走进了别墅里。
到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痛不痛,我只想死了,一了百了,只是可惜没在死前,在见上阿磊一面。
被一个又一个男人玩弄,母亲连抵当挣扎的权力都没有,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糊口,活着是为了保护我。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内心不断地号令着。
我的嘴被塞的鼓鼓的,合不拢嘴,舌头好痛好痛,血液和口水一起从嘴角流出。
“变态!你这个老变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们当时的位置就在楼梯口,用力往前冲的孙传授拖着断掉的腿,底子站不稳。
我在那一刻,仿佛明白了母亲曾经的表情。
阿磊一个回身,避开了孙传授。
看着隔壁乌黑的别墅,他的脑海里闪过一抹回想,那一年的夏天,阿谁古灵精怪的女孩,现在不晓得如何样了。
砰砰砰!撞门声还在持续。
孙传授一拐一拐的走进了浴室,我听到流水的声音,他再从内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湿毛巾。
他将我吐出来的东西擦洁净,然后抽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我的脑海中缓慢的闪过一个画面,怪不得明天早晨秦阿姨分开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那么大的行李,那恐怕就是秦嬷嬷的。
措置完了膝盖,他又看着我的手掌,俄然的多了一股肝火,将大半的酒精都倒在了我血肉恍惚的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