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父亲来到阿赞都坤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法师,大法师,你就是活佛,是我们杨家的仇人呐!”我和老杨赶紧把他扶起来,高雄也说没需求,你们付了钱,我们就要办事,就这么简朴。提到钱,老杨赶紧“啊”了声,让我拿着皮包跟他到书房,再次确认了施法的酬谢金额。他拉开抽屉,内里码得整整齐齐都是百元大钞。老杨取出五捆递给我:“这是泰国徒弟和你们的酬谢,统共五万,你先收好。”
“大宝啊!”老杨父亲紧紧抱住孙子,眼泪哗哗地流。大宝看着爷爷,仿佛感觉这张脸很别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捏他的脸,小嘴伸开,收回“啊啊”的声音,像在说话。老杨父亲没完没了地亲,他老伴把孩子抱过来,说该让我奇怪了。
我说:“我晓得他和导游是朋友,但我感觉,卖佛牌这买卖不错,今后还得去泰国,迟早能遇见他。这家伙人脉广,如果硬不还,说不定今后会被找费事,以是还是给他吧。不就一万二吗,这半个月连卖佛牌再加这桩法事,我赚了将近四万,比之前打工三年的人为还多。如果不是当初黄诚信先容熟谙你,我也没这机遇。”
我把钱装进皮包里,说实话手都有点儿抖,强忍着不让人看出来。刚要伸谢,老杨从抽屉里再次拿出一捆,想了想又拿了一捆,放在桌上:“老同窗,感谢你帮了我大忙,这两万是伶仃给你的,就算酬谢吧,拿去喝几顿酒。”
“田大侄子,这驱邪算是胜利了吗,大宝咋还不笑呢?”老杨母亲很焦心。
传闻是广东的餐馆,高雄才算有了点兴趣:“我还觉得东北都是炖猪肉,本来也有广东酒楼!”当晚,老杨请来他几个哥妹等直系支属,在一家比较初级的粤菜馆摆下两桌。高雄和阿赞都坤较着有了胃口,看来泰国菜和广东菜比较近似。但对我来讲,最牵挂的还是皮包里那几万块钱,用饭的时候我不时就悄悄掐一动手背的皮,每次都很疼,看来不是做梦。莫非这趟营口的活,我一小我就净赚三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