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间热烈的酒吧,拉功扶着我找到坐在角落的高雄,此人约四十来岁的模样,个头确切高,足有一米八,挺瘦。穿戴花衬衫和休闲裤,胸口暴露纹身,夹着烟正跟中间的两名黑瘦男人谈天。从上到下金光闪闪,金项链、金表和金戒指都有,晃得我眼睛发花。看到我这副模样,他收起笑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拍拍我的脸,扒开眼皮,最后还把我的腮帮子捏开,让我张嘴。我总感觉他不是查邪病,倒像在买牲口。
“高老板,我这到底是什――”还没说完,高雄伸手打断,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细细的银质项链,举到我面前去返渐渐晃。项链上面有个透明玻璃坠,内里装着深灰色液体。我本来就衰弱难受,这一整更像催眠,晃得我差点儿当场躺下睡着。
低头看,是导游小梅在大巴车上送给我的那块佛牌,这两天折腾够呛,压根也没重视到它,就摘下来递给高雄。中年男人接过放在面前的托盘中,以右掌按住,低声念诵着甚么经,然后对年青男人说了两句。男人表示我盘腿坐在中年男人劈面,后者伸出粗糙的手掌按在我头顶,说着甚么。
听完这话我顿时傻了眼:“一万五千块钱?”中间的拉功神采严厉,对我说泰国常常有这类事,他父亲几年前也碰到过。想起小梅和那块佛牌,我模糊感觉有甚么处所不对劲。我是无神论者,不信鬼,在旅店房间的那两次,我思疑是有人假扮,但又不成能消逝得那么快。要说是幻觉,可连触觉都那么实在。不管如何说已经晚了,这但是在泰国,人生地不熟,只能任他们摆布。
我咳嗽得更短长,带着哭腔:“就不该该贪小便宜,大老远非来泰国挨这一刀,我就带了几百块,去哪找那么多钱啊!”
见我如许,高雄没说甚么,让我坐下歇息,他要先打个电话。我坐在沙发里,看到高雄走出十几步打电话,酒吧很吵,高雄进步音量,我模糊能听到他在说“如何又如许搞”、“莫非由我出”、“少废话”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