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说:“这有啥可考虑的啊,厂子里出那么大事,还要考虑!”我暗笑。
张副厂长显得很焦心:“啥叫凭运气?现在很多工人都在肇事,早晨底子没人敢在工厂过夜,也不肯加班,双倍付加班费都不干,天一黑全都跑了。那么多订单完不成,不加班如何行?到时候交不出货来就是违约,赔不起啊!”
高雄哼了声:“我既不是阿赞,眼睛也不是X光芒,能看出甚么来?”我说客户还在踌躇,要不要请泰国法师来沈阳做法事,怕没结果又要白搭出来一万五千块钱。
高雄说:“你到过那家工厂实地考查吗?”我说还没有,刚跟工厂的卖力人通完电话。他让我有机遇先去工厂看看,多体味环境,或许就不消五灵蜡了。我承诺下来,给张副厂长发了个短信,说有空畴昔观光观光。张副厂长回短信说随时欢迎,最好明天就来,他们能够派车来接。
张副厂长说:“你是不晓得,死第一个以后车间就清空了,死第三个才上的锁,但第四个他杀的管帐在半夜偷偷进了隔壁办公室,偷出钥匙进到车间他杀。然后换了把防撬暗码锁,没想到第五个他杀的打更老头也不晓得如何蒙开的暗码,也出来了,在车间里上的吊。我一看没体例,只好用铁板把门完整焊死。”
从办公楼出来,张副厂长带着我在厂房里里外外转了两圈。质检车间的大铁门公然用两块厚铁板焊死,上面另有公安局的封条。来到厂房外,为包管采光,每个车间都有好几扇窗户,他指着三扇说:“这都是质检车间的窗户。”窗户挺高,我让张副厂长搬来一个木制条椅,踩着上去往窗里看。内里是个长条形大屋,中心拼着几张大桌子,上面仿佛都是各种仪器和瓶瓶罐罐,很像尝试室。有些玻璃瓶和杯子倒在桌上和空中,已经碎裂,但没人清算,地上还用红色粉笔划了两小我形。
“怕人进车间也不消焊死吧?上锁还不可?”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