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愁得无语,心想这都是甚么鬼活啊,但既然高老板发了话,我也不敢多说,并且都做到这境地了。只好捡了半块砖,将这副尸骨的头骨立着放在地上。那两个大洞穴仿佛在瞪我,我手直颤抖,赶紧双掌合十,行了几个礼,然后开砸。
回到阿赞久的家中,他让伟克把四块宾灵取出来,用尺寸合适的防水亚克力外壳装好,用强力胶水粘牢,配好金属链,别离给高雄和那位女牌商梁姐每人两块。梁姐说:“这么难弄到的宾灵骨,高老板是不是要多付些辛苦钱给我?”
高雄侧头看看我:“那死者火急想投胎,但因为怨气太大,死得不甘心,以是一向没能如愿。今晚可巧碰到阿赞久加持宾灵,死者欲望火急,就显灵用心弄出声响,以吸引法师的重视。然后就如它所愿,阿赞久借机遇用咒语帮它超度,让阴灵能消弭怨气。”
我傻了眼,没想到这梁姐还这么大的脾气,此时梁姐已经从高雄手中把佛牌夺过,扔在地上就要踩。那两块宾灵牌就落在我脚边,我也没多想,下认识用脚一扫,把两块牌悄悄踢到中间,梁姐穿戴耐克活动鞋的脚重重落在我的脚面上。原觉得女人没甚么力量,但我却感觉脚仿佛被哑铃砸过似的,疼得我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再捣半个来小时,我再向伟克招手,他连动都没动,只点头,表示我持续。我心想已经捣了一个小时,都快把骨粉给捣没了,这么下去甚么时候是个头?高雄靠坐在屋角,边抽烟边跟谁通着电话,我又不美意义问,只好持续无聊地捣。又过了二十来分钟,伟克走过来,让我停下,再次查抄骨粉,点点头,将石舂里的骨粉倒在大碗里。
人身材最坚固的处所除牙齿就是头顶骨,砸了几下都没有砸坏。这四小我都在看着我,仿佛让我快点儿。高雄和梁姐在中间似笑非笑,我把牙一咬、横下心来,高举砖头用力砸下去。头骨终究被我给砸塌,最后开裂,将头顶中间位置的几块骨片捡出,伟克用一个透明塑料袋,将骨片都装出来收好。最后,伟克和我用铁锹在尸窑中挖了个坑,把骸骨全都埋出来,又将两根蜡烛插在土里。
终究结束了,高雄奉告我能够归去,我长叹口气,感觉浑身又累又酸,说不出的难受。开车回阿赞久家的途中,我迫不及待地问:“那具骸骨是如何回事,诈尸吗?”
高雄说:“可贵跟美女牌商合作,没题目,在定好的代价上,我每块再多给你两千泰铢质料费,如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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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未几,”高雄说,“做人最要紧的就是有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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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久从里屋出来,拿着一个小玻璃瓶,把内里像机油似的黄色液体倒出来,又从小透明塑料袋中捏出玄色的粉末,别的另有红色碎线头和近似香灰的东西。这些东西全都混在一起,伟克递给阿赞久小半根白蜡烛,翻开酒精炉,将不锈钢大勺架在上面加热。阿赞久把白蜡烛悄悄按在勺底,蜡身遇热渐渐熔化,最后变成半勺蜡油。他再把异化好的粉末倒进蜡油,用筷子搅得很均匀,再拿过一根小金属管,约有手指粗细,底部是封死的,内里有棉芯。他把异化好的蜡油倒出来,用手指拉直棉芯,等蜡油凝固。
她一脚没踩到,还要再踩,高雄和伟克已经回过神来,两人赶紧上前抱住她,开端力劝。我咧着嘴把宾灵牌捡起来,梁姐仍然气得鼓鼓的,看起来却更显标致,只是那眼神很可骇,就像一头要吃人的母狮。劝了半天,梁姐才缓缓平复情感,高雄问她每块要加多少钱,梁姐长叹几口气,说:“两千就两千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