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显宗听到这里,终因而搞懂了吊客的身份与来源。
“这个大鬼,是在仿照白无常吗?”孙显宗嗤笑了一声道:“一个恶鬼,也敢冒充真神?”
见世人会商的热烈,他忍不住插话问道:“既然是煞鬼,想必不好对于吧?”
秦少游如有所思。
“是。”世人齐声应道。
马和尚双手合十,既是在拍马屁,也是在附和秦少游的猜想:“阿弥陀佛,大人慧眼如炬,那恶鬼定是吊客无疑!”
朱秀才不晓得的是,大堂里的九天荡魔祖师像也在这个时候,朝着差房投来了一束不满的目光。
崔有愧道:“还能做甚么?要么是用来助它修炼,进一步晋升气力。要么就是用来给它做替人。像吊客如许的煞鬼,不管是修炼还是找替人,都需求用到很多无辜者的灵魂。”
孙显宗有些茫然。
紧接着,李桎梏才正色道:“这第二个案子,我们在刚探听到的时候,比第一个更加古怪......”
马和尚、孙显宗等人,一样也很不解。
“那我晓得了,这吊客居住的物件,要么是绞绳,要么是孝服。”秦少游判定道。
山道年则是感慨万千:“大人如此珍惜部下,不吝以身犯险,我们敢不效犬马之力,继之以死?”
“身穿红色孝服,头戴高帽,手内里还拿着一根哭丧棒?”
崔有愧有些卡壳。
听到李桎梏的描述,差房内里的世人齐齐一愣。
马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感慨道:“大人的慧根又大了。”
当然,他们不会以为呈现在苦水巷和青鱼街那边,诱人吊颈的大鬼,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
秦少游当然不能讲明本相,只要编出个借口乱来:“弟兄们比我更辛苦,他们都没有歇息,都还在一线奋战,我如何能够歇息?何况我的修为还比弟兄们高,碰到这等短长的煞鬼,我天然是冲要锋在前,如此才气减少弟兄们的伤亡。”
我如果不去抢人头,还如何从吊客身上开出新食谱?
他是半路进的镇妖司,之前都在边军供职,没有传闻过这个名字。
朱秀才叹道:“都是匪贼流寇了,还讲究甚么?只要能够弄到财贿,别说打劫送葬步队,祖坟都能给人挖了。”
李桎梏这才回过神来,先拥戴了一句:“大人仁义!”惹得秦少游悄悄腹诽,心说这货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唯有崔有愧没有吭声,只是在心内里嘀咕:“秦总旗还真是会邀买民气!但别说,他这番话讲的是真不赖,我得从速记下,今后回到了玉皇观,也能捡样说给我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听,说不定就能打动几小我,让他们每天帮我画符。”
他们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地府内里的那位接引使者――白无常。
崔师兄翻到最新一页,笔走游龙,把刚才听到的话记录了下来。
秦少游决然回绝。
紧接着,他又摇了点头,吐槽道:“以是我才讨厌这些打劫的,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秦少游瞪了这个粉碎氛围的家伙一眼,却也不好多说甚么。
秦少游插手镇妖司也有些日子了,在这段时候里,他翻阅了很多守夜人前辈的条记。
秦少游倒是如有所思:“崔师兄,你刚才说,吊客是被绞死的?”
听了秦少游的来由,世人揣摩了一番后,齐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