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衫人也不禁止,反而是低声笑道:“师姐,你在这里好安闲哪!”倒是个女子的声音,甚是轻柔委宛。
王禅回过神来,笑了笑往前走上两步将童姥拦在身后。抬眼望去,只见那白衫人身形苗条婀娜,明显是个女子,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面庞。斜眼看童姥时,却见她神采极是奇特,又是惊骇,又是愤恚,更夹着几分鄙夷之色。
王禅笑而不语,有事相求是掌门,没事了就成小子了。他又不是泥人,总有几分脾气。
李秋水嫣然笑道:“师姐,我们老姐妹多年不见了,如何本日见面,你不但不欢乐,反而要吃紧拜别?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传闻你近年来部下收了很多妖妖怪怪,小妹恐怕他们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
“恭喜童姥又长了一岁。”
童姥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四周,环绕不散,垂垂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脸孔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满身骨节格格作响,如同爆豆。
“甚么买卖?”
李秋水可不晓得王禅的深浅,在她眼中一个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又能有多少工夫,是以倒是不急着动手。猫捉老鼠,总要戏耍一番方才罢休。她本日前来本就是来找童姥报仇,自是要让对方受尽屈辱而死。
王禅悄悄摇了点头,开口道:“我是清闲派掌门,灵鹫宫宫主之位本就是我的。”
世人俄然间面前一花,一个红色人影鬼怪般呈现在童姥之前。此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满身红色衣衫衬着各处白雪,朦昏黄胧的瞧不清楚。
一旁的木婉清伸手揉了揉眼睛,仿佛有些目炫,只觉那女童脸上神情很有非常,但到底有何分歧,却也说不上来。王禅倒是晓得为甚么,就在这短短的时候里,童姥已经长大了一岁,只是她当年练功时被李秋水偷袭导致走火入魔,导致她身材永如女童,木婉清这才看不出来。
只见她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轻风动裾,飘飘若仙,与不远处阿谁暴躁的小女童构成了光鲜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