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真是黑过墨斗……”
“鳖,不就是王八吗?”,曹野用手指戳戳星背鼋的背,“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么小一个,离千年王八的间隔可有点远,药效估计也不咋的。”
“一边呆着去,它都五百岁了,是你祖宗!”,阿正拔开曹野,手起管落,一滴星背鼋的血就从管中甩落到锅里。
曹野鄙夷万分地叨了一轮,他回身朝星背鼋长长一揖,嘴里伸谢不已,“王八哥、王八姐、王八祖宗,感激你多出了一滴血,大恩大德,无觉得报,他日如有缘到外洋,当为你找一个班配眷侣,我给你找一对,包管是一公一母,不管你是公是母,包管你能配上,如许行吧,够意义吧?感到欢愉,你就点点头,感到哀痛,你就摇点头,其他的,你还是扭脖子吧!”
阿正甩开曹野的手,“你懂甚么啊,星背鼋的血就得活着取,并且这血如果不取,渐渐地会变成它的一个血结,到时会影响进阶的,我这是帮忙它进级呢!”
“如何,看上人家了?”,阿正浅笑道。
“你有招牌吗?我如何看不到,挂在溪底吗?藏在床底吗?大叔,你就是一个无牌大夫,好不好?吃你的药,吃不死人,也医不活人,还招牌呢!没人砸你屋子,你就要烧香拜佛,感激三清道祖了!“
“这龟成心机,扭脖子来答复,看来是不公不母”,曹野用细木棍悄悄敲击了几下星背鼋的脑袋,“人如果不男不女,谓之人妖,你如果不公不母,那就是龟妖了。”
“那不是龟,是鼋!”
星背鼋似是听懂了曹野的话,三角嘴微微裂开,脑袋还高低晃了晃,不愧为一只五星级的王八,比人还通人道!
一番艰苦非常的还价还价后,曹野歇了吃龟苓膏的动机,关头是阿正最后说他的体质再喝这大补之物,说不定就精血爆胀、炸体而亡,在小命和口福之间拉锯了一下,曹野还是决定保住小命的好。
地黄、土茯苓、绵茵陈、金银花、甘草、火麻仁,曹野看阿正选的都是制作龟苓膏的药材,就是差了一个龟,不由地问道:“你熬龟苓膏吗?如何不放龟啊?你这可偷工减料,是大大的奸商!“
“龟妖兄弟姐,他说的是真的吗?”,曹野看着星背鼋,指着阿正,“真的话,你就多进献一点血,让他熬多点龟苓膏,我帮你消化消化;假的话,跟哥说一声,我包管给你找点止痛药,要不可,我敲晕你也行,你就不感觉痛了,放心,哥晕过躲痛,有经历。”
“你猜?”,阿正蹲在锅边,用火钳拔拔炉里的柴火,时不时地拿根长筷子在锅里搅和一下。
“那再放点巴豆、绞肠草、反胃石、九阳枝甚么的,让她头痛脑热、上吐下泻、肠穿肚烂、欲火焚身,这才好啊!“,曹野打量着四周木架上的草药,不加上十几二十味料,实在对不起柳月媚对他的密意厚爱。
“来买这龟苓膏的,但是一个瓜子脸、双眼皮、大眼睛、小嘴巴,身材还没长开,气质看似清纯实则妖艳的少女。”
“别砸我招牌!“,阿正伸手按住跃跃欲试的曹野。
曹野拿了一根细木棍逗弄星背鼋,问道:“你说这龟是公的还是母的?如果是公的,叫公龟,反过来读的话,估计这龟就会思疑本身的龟生了!”
“谁说龟苓膏必然得有龟?“,阿正拎出一个铁笼子放在桌上,“老婆饼里有老婆吗?二锅头里有两个锅加个脑袋吗?”
“十文!看在我们的友情上,不能再多了!”
“哦,本来是个五星级的王八啊,那等会给我来整几碗吃吃呗”,曹野一听能够滋阴补肾,口水就流出来了。
阿正昂首看看天气,繁忙起来,选了很多草药,扔进锅里熬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