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没心没肺的大赞:“痛快!痛快!这糟老头子早就该滚蛋了。”
时已半夜天,月明,星却不稀,忽闪忽闪的,仿佛天上神仙在瞧着地下凡人的笑话。
在场世人见这常日里风雅豪放的老城主,莫名其妙支支吾吾几句就飞身拜别了,均觉不成思议,一时候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这暗号似的对话到底是个甚么意义。
那白衣人看了一眼郑宗的方向,却不答话,转头对着司马公理说道:“司马城主,我法律堂与人比斗,您能来相帮,我骆或人感激不尽,但一码归一码..”顿了顿,又道:“本日之事,我既来了,就不劳您老操心了。”
“不知他..”东靑王闻言一喜,正待再问,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觉现在甚是不便,又道:“那便多谢骆统领相告了。”
骆统领微微一愕,道:“道长名头大的很,偶尔曾见过一面。”
“这引凤楼已耸峙数百年,若被我等毁了,甚是可惜..”骆统领瞥了眼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而后转过甚,对着东靑王又道:“此处人多嘴杂,所虑甚多,不如移步引凤山苍梧顶,三今后痛痛快快的再一战,如何?”
此人虽面对这台下一世人等,但却没几小我识得他,一时候都簇簇攘攘的会商起此人的身份来,也有自认才高八斗的文士,就着“老子分歧意”几个字展开了深切的切磋,有人说他是场上或人的爹,欲规劝孩儿阔别此凶恶之地。有人说他乃是效仿诗仙的一代大儒,欲以“老子”品德经之言与诸人一论短长。都说得像模像样,倒是有很多人点头表示佩服。
“恩?”
这句话说的很轻,很柔,世人却都不知所云。
郑宗闻言眉头舒展,只觉本日这局面难堪难明,何况他至今还是不懂,他明显亲眼所见的骆统领尸身,又是众目睽睽之下给火化掉的,如何能够又呈现在这里。虽说骆统领行事常常出人意表,但这化成的灰,还能拼出个活人来不成?
目睹这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竟高耸的消弭于无形,大多数人都是失落的紧,这感受仿佛是满怀等候的去逛青楼,裤子都脱了,却只闻声说“小女子卖艺不卖身”,何况这卖的艺,竟是大变活人,变着变着,女人就不见了。
三无道人把酒壶放下,悠哉悠哉的抹了抹嘴,又打了个清脆的酒隔,大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呦呦呦,说老子管不着...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子就先走喽,但愿到时候不要有人求我留下来才好...”
三人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一灰袍男人跃了上来,方才站稳,便抄起一个大酒葫芦狠狠了灌了两口,酒气冲天。
谁也不敢说话,恐怕错过了甚么,仿佛一群待哺的巨婴。
来者恰是传言中已“遇害”的骆统领,虽法律堂并未对外公布此事,但也有很多动静通达,晓得黑幕的人。司马公理本就嗓门大,仓促之间未及抬高声音,叫出这“骆统领”三字的时候,周遭也收回了“咦”“啊”“恩”数声。
三无道人说话是既咬字清楚,嗓门又大,场下世人听得那是真逼真切,见着灰袍男人竟如此挖苦讽刺司马城主,都暗想:此人大言炎炎,狂至如此,莫不是疯了?
“司马城主,稍安勿躁。”
一时候老拳四起,骂声大噪。
“骆统领?!你...如何..”
“骆统领,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东靑王拱了拱手,说道。
掌劲刚出,只见骆统领手掌一番,接下来便感到两股掌劲会聚,朝天飞出,收回一道破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