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笑,“我这都是指着史乘的案例举例申明呢,不过想来前人行得通,现在也该有些结果。”
姜锦看的出神,半天赋回过神来。
“登州是齐王的大本营,固然登州守备是齐王铁杆,隔壁淄州也是,登州知府固然不是齐王的人,但是为人软弱,只怕是抵不住的,看这火光就晓得了。”
那火光固然不敷敞亮,烟气却很大,让他想起当年在边塞兵戈时候,攻城放火和守城放火时候就如许。
“于明远?”
薛珍珠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这世上的男人,我父兄那样的有多少,就算我表姐那样的,也……算了,说这个也没意义。”
两人一起看着朝霞的夕光完整被深蓝色的海面淹没,方才筹办回船舱。
“甚么事?”
薛珍珠倒是不介怀在海上飘着, 姜锦却另有设法, 劝她道,“你此次固然没晕船, 但是伯母必定不是那么放心的。此次早点归去了, 下次出来也不难, 如果此次让伯母担忧了,下次再出来可没那么轻易了。”
但是想想岸边倒伏的尸身,燃烧的房屋,姜锦却也说不出忏悔的话。再想想都城的那些人,能够面对如许的伤害,并且如果齐王兵变胜利,别人不说,七皇子死定了。
这让姜锦和老胡想起来实在另有种更坏的环境,齐王勾搭海盗,如许的话,遭殃的就不但是登州城,本地的村寨都很伤害。
这话倒真是很有事理, 薛珍珠为了悠长计,踌躇了下便转头叮咛那船工回城,最好还能快一点。
连老胡都道,“姜女人您晓得真多。”
“若城没破呢?”问话的不是薛珍珠,而是老胡。
老胡这边正在头疼,此时姜锦那边却也不如何顺利。
固然她也没有那么靠近的亲人就是了。
这是真做好了死的筹办了。
老胡说了这话以后,又有些悔怨,如许的娇滴滴的蜜斯,还真一定能吃的这个苦。
另一边,薛珍珠和老胡飞马往登州城赶。
齐王!
姜锦作为一个忠厚的颜狗,实在还挺吃这个范例的。但是事情告急,两下也没时候闲谈,带了干粮等必须品,云中燕还带了兵器暗器毒牙,姜锦也拿了一把苗刀防身,两人就飞马出去了。
她若不去冒险,齐王和朝廷人头打成狗脑筋,只要她识相避开些,再抱紧殷飞虹大腿,想来性命应当是无忧的。
眼看着船快泊岸了,天涯一轮红日也烧红了西边的海面,垂垂没入海平面下来。
薛珍珠见姜锦和老胡筹议事情早就惊着了,她的脑筋一团乱麻,没想到姜锦不但能静下心来,还能和老胡一起做决定。
老胡也没说甚么,幼年小女人,薛女人如许的才是普通,姜女人那样的,也是太罕见了。
这年初又没有矫捷船,不是野生就靠帆船,顺风顺水的时候,千里江陵一日还,顺风时候,船行就慢的多了。
“那快泊岸啊!”薛珍珠急了,她亲人都还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