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二者的影象自当最为浓烈,即使近十年的不竭重生和折磨也还是留下诸多陈迹。
“我的小望……我的小望……”
从当时起,对他而言,独一的目标便是将我等涅磐重生九次,获得自在,九年内,因为相互都抹去了影象和修为,老夫的小儿则变成想要将这涅磐重生之力占为己有的疯子…
“这九生九死的谩骂还未完整的解开!”
族老暗叹一声,看了看这已然凌晨大亮的天,倒是让腾欲古怪起来。
“娘的小望……谁快来救救他……”
但如果再加上这三百多年的谩骂,七世重生的痛苦,血浓于水的等候,倾尽统统的猖獗,则变得不再浅显。
但她毕竟是对方的母亲,不管光阴变迁还是沧海桑田,哪怕影象被消逝的只剩下一丝最后的陈迹,纵使再畴昔千百年也还是记得!
他看着这气若游丝的肥佬,仿佛统统都是一场曲解,不由走上前,点了一下对方的空荡荡的右臂,那血淋淋的伤口,顿时止了血。
腾欲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肥佬,面色顿时庞大起来,他本觉得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却没想到这背后竟然包含着这么多的故事。仿佛一本陈腐的册本,被他翻开一角,窥见一抹出色,翻开一看,鲜明是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回想。
“族老……”
倒是另有一个迷惑,初入村庄一刻,这些村民说纯纯如何又返来了,也就是说纯纯不止一次被他们丢上山,但是在族老的口中,他们压根就出不了村庄,又如何将纯纯丢上千丈以外的青馒山呢。是用的马么,他想起下青馒山一刻,那被啃的只剩一具白骨的马,仿佛有些懂了,现在看着他们如此的哀痛,腾欲也不想再多问。
拂晓,北荒山脉,涅村。
“救…救不得……唉。”
相反的,作为小儿的生母,她反而没有这般熟谙的影象,固然比别的族人要多一些,但也就仅仅是多一些罢了。
现在再回想这一幕幕,倒是佩服起面前的族老起来。
“荣幸的是,小儿并不晓得这谩骂的细节,老夫一向下不了决计,本想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若哪一天活的腻了就他杀。但当看到早已长大,更是修为不凡的小儿也中了谩骂以后,便再也坐不住了…
老太太扯出一块破布,颤颤巍巍的走到肥佬面前,老迈的身躯半天赋蹲下来,在眼泪大滴大滴的滴落中,用破布给对方止血,倒是如何也止不住。
老太太颤抖着开口,就要上前,她没有族老那般影象深切,毕竟当年的谩骂有一半是发挥在族老的身上,又已血脉为引,传到小儿的身上。
但是腾欲终归只是一个过客,哪怕他经历了这最后的结局,也始终是一个外人。他没法真正去体味这数百年来的不堪,父为子,子为父的目标。
“小望……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