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对杨氏殊无好感,此时见她蒙受重挫,又担忧她想不开闹出甚么事来,因而先派人送老王妃回萱草堂,然后带着众女到无双殿。
无双得了他的金口玉言,很欢畅地点头:“好。”
第二天他起得更早,规复了平常的作息,先在内里的小花圃里练拳练剑,然后回房沐浴换衣。
两人渐渐走过回廊,一起上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王爷和王妃方才新婚,府里始终弥漫着喜洋洋的氛围,不能呈现丁点儿冷僻的意味。
皇甫潇领了母亲的美意,便带着无双分开萱草堂,渐渐散着步,走回无双殿。
皇甫潇轻笑着问:“如何未几睡会儿?谁惹你活力了?”
“你现在还是多安息安息,养好精力。等管上家了,你就再没心气练甚么拳脚了。”皇甫潇笑道,“当时候你会只恨睡不敷。”
齐世杰也附和:“若要降杨侧妃的位分,就得在夫人里挑一个晋位,这才气空出位置来让杨侧妃降下去。三位夫人里,唯宋夫人家世最好,祖父是正二品上柱国大将军,表姑妈是圣母皇太后,本身又是正室嫡出,姚夫人与蔡夫人皆远远不及。”
在欢乐的氛围中,皇甫潇伉俪陪着老王妃用完晚膳,又坐着说了会儿话,老王妃便赶他们归去:“你们还是新婚,别老在我这儿坐着。去吧去吧,小两口多在一起说说话。”
皇甫潇很罕用内书房,多在外书房理事,但是表里书房都是王府禁地,除了王爷指定的贴身长随每日出来洒打扫尘外,其别人未经王爷答应均不得入内,现在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贵重物件,夹带出府,若偷走的是来往手札之类的要紧东西,结果的确不堪假想。
无双赐了座,看着宋氏红着脸坐到韩氏身边,杨氏白着脸坐到她的下首,这才正色说道:“杨氏做了侧妃这么些年,一向勤恳谨慎,现在是受了刁奴之累,方有本日之罚,却也不必懊丧。你的辛苦,老王妃、王爷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过是一时之惩戒。你恰好趁这机遇好好歇歇,疗摄生息,反躬自省,将来总有你的好处。”
“嗯。”皇甫潇不再踌躇,提笔写下奏章。
“是啊,以是不若王爷主动,也算是成全了太后娘娘的脸面。”齐世杰笑道,“不过是个侧妃的位分罢了,如何也越不过王妃去。何况,如果杨侧妃降了位分,也无益于王妃接掌王府中馈。”
回到无双殿,皇甫潇和无双到浴房潄玉阁泡了一会儿,都感受有些倦怠。皇甫潇握了一下无双的手,柔声道:“明天累了一天,明儿还要查账,早点儿睡吧。”
无双扫了她们一眼,缓缓隧道:“自本日起,王府的后院由我打理。”
无双在这儿没有娘家,也没有亲族,以是三朝回门、到娘家住对月之类的风俗一概全免,朝中的纷繁扰扰对她完整没有影响,甚么江南总督贪墨、湖广总督纳贿、张北学政舞弊、燕南河道渎职、盐道秉公、漕运糜费、武备败坏、粮仓霉坏,她虽听到风声,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现在她独一存眷的就是接办王府中馈事件。
无双很高兴,便不再讲这事,而是伸手指向七星湖的方向:“今儿我陪母妃在湖边逛了逛,看到那边无遮无拦的,不免有些猎奇,如果有刺客甚么的从那边进府如何办?我们王府有防备吗?”
“嗯。”无双点点头,目光又投向宋氏,“宋氏,你晋位侧妃,须当克己守礼,慎重端庄。韩侧妃是个好的,你多向她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