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君臣身份,老王妃与母后皇太后实际上是妯娌,因而诚心肠安慰了一番:“娘娘就是太操心了,劳累过分,现在已经娶了儿媳妇,正该好好疗养。臣妇前些日子得了心疾,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喝了不知多少汤药,也就想开了。现在臣妇百事不问,就等着抱孙子,这不,病也垂垂地好了。娘娘放心静养,不日便可病愈。今后皇上生他几十个皇子公主,太后娘娘且等着纳福呢。”
无双“哦”了一声,有些不欢畅地直起家,分开了他的度量。皇甫潇笑着悄悄揪了一下她的鼻尖,有些宠溺隧道:“皇后赏了人,我总得去见一见,大面上总要过得去。放心,我不会纳她们的。”
自皇上大婚以来,亲王府风平浪静。无双的身子已经养好,小腹也垂垂隆起,只能穿戴宽身的裙衫。她感觉欠都雅,老王妃倒是每次见到就笑眯了眼,感觉她一天比一天有福相,瞧着就舒心。
“嗯,我会谨慎的。”无双打量着她,见她容光抖擞,忍不住调侃道,“你比来气色不错呀,可见与安王恩爱得很。”
赵妈妈立即附和:“王妃能够跟王爷好好说说。这两位蜜斯虽说不错,可到底是宫里犒赏的,到王府来做甚么也不清楚,别说王妃现在有孕,不能出丁点儿闪失,便是来岁生下小世子,倒是更要谨慎。如果有用心叵测之人在旁,小世子也会有伤害。”
老王妃正中下怀,立即起家谢恩,这才带着无双施礼辞职。
说话间,她们便走到了慈宁宫门口。三人不再吭声,神采寂然,立在阶下,等待传召。
赵婉仪看向无双,浅笑着说:“亲王妃真是有大福分之人,刚结婚不久就有了喜,不知有多少人恋慕不已。”
“嗯,都起来吧。”杨氏浅笑着说,“先去歇歇,我让人来给你们量量尺寸,尽快做几身衣裳。你们进了王府,就该好好打扮打扮,必得是如花美眷,才配做王爷的侍妾。”
“那就好。”无双昂首对她笑了笑,“实在两个小女人不敷为虑,就是来源有些不当,看王爷返来后如何说吧。”
无双在这方面的确没她功力深,顿时哑口无言。
赵妈妈听完她们对本身家世的先容,以及如何入宫的景象,大抵便猜测出来龙去脉,对这两个小丫头倒有点儿怜悯,看她们固然娇媚多姿,却不像是专门调教出的,倒像是傲骨天成,这也怪不得她们。这么一来,赵妈妈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轻言细语地跟她们说了王府中的端方,然后亲身送她们去了紫竹轩。
有人看着赵昶志对劲满,似欲大展雄图,不免忧愁外戚擅权。有人担忧摄政王不肯交权,皇族对峙,祸及百姓。有人忧心摄政王还政后,太后干政,节制皇上。不过,不管内心如何想,在这类大喜的日子里,没人会说绝望的话,乃至连对峙的派系都不再辩论,大师在朝堂上一团和蔼,让天子称心快意地过完喜月。
她们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母后皇太后就感受困乏了,因而三人辞职,又回到正殿。
过了好一会儿,皇甫潇才浅笑着说:“这喜好热烈的性子倒是像你。”
赵昶算计得很全面,皇甫潇更是深知他的老狐狸脾气,自也不提,每日里还是上朝听政,在文渊阁理政,并为皇上讲授政务,看上去已经在为还政做筹办,任是谁也挑不出一点儿弊端来。
“哦。”皇甫潇叮咛道,“王府很大,如果没有人跟着奉侍,很轻易迷路,今后出来逛的时候还是让人跟着吧。”
两个女子公然是亲姐妹,姐姐叫姜玉缨,尚未满十六岁,mm叫姜玉绮,才刚过十四岁生辰。她们出身官宦人家,姜氏虽是小族,也是耕读传家,明净守礼。客岁天子选秀,下旨招各地六品以上官员的嫡女入宫待选,两姐妹的父亲恰好是六品,不得已,只得送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进宫。两个女人长得太美,又没甚么背景,天然被几大朱门把持下落了选,却没有发还家去各自聘嫁,而是被赵家掌控,筹算用她们的美色做些文章。两姐妹的父亲官小位卑,有力抗争,只能无可何如地认命。此次被皇后赐给摄政王做侍妾,连个位分都没有,只怕连府中有头脸的丫环妈妈都比不上,王妃又这么年青,并且一结婚就有了喜,在府中的职位固若金汤,两人哪有出头之日?她们心中非常苦涩,却不敢透暴露分毫,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只能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