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仍然很酷寒,风雪却已经停了,淡淡的阳光下,雕花彩砖路上的积雪已被扫得干清干净,两旁的树枝上裹着冰棱,现在在逐步熔化,滴滴答答地滴着水。四周非常温馨,没有一点儿声音。
两位妈妈上前去行了个福礼:“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是吗?”明月有些猎奇,却没有急着脱手。
钱妈妈缓慢地瞧清楚了公主的表面,内心不由有些忐忑不安。这位明月公主并不像她们当初觉得的那样粗鄙不堪,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金尊玉贵,不愧是嫡出的公主。今后她如果入了府,快满三十岁的杨侧妃那里比得过她?
赵妈妈上前去,渐渐翻开盒盖,顿时宝光光辉,映得满室生辉。这套金饰如此华贵,让赵妈妈大感不测,内心的那股气倒是平了。她浅笑着说:“镶工精美细巧,自是天下一等一的。可贵见到这么大的桃红碧玺,更加罕见的是这么多颗,竟然颗颗都普通大。奴婢记得大妃刚嫁给可汗不久,燕国的太皇太后六十圣寿,老可汗便将一套十八颗桃红碧玺送来贺寿。自那今后,就再充公到这么大的碧玺了。”
钱妈妈放下茶盏,略带猎奇地问:“公主身边的妈妈和女人短长吗?是汉人还是蛮人?”
钱妈妈和孙妈妈都很难堪。
明月公主仿佛有些惊奇,没有叫起,反而看向赵妈妈:“这两位是?”
这里是欢迎异国皇室高朋的处所,一草一木都极见心机,不比勇毅亲王府差。她们一行人走过九曲回廊,绕着七星湖边又走了一刻钟的工夫,这才来到正房观澜阁。
公主看向匣子,不由大为赞叹:“燕国的工匠公然不凡,就连一个匣子都如此精雕细作,精彩至极。”
钱妈妈内心有些不悦。她是勇毅亲王府的内院掌事妈妈,走出来不知有多少诰命夫人都要凑趣她,这个公主不过是个草本来的蛮族,再高贵也贵不过大燕帝国的摄政王大千岁吧?起码应当叫个妈妈过来亲身驱逐,现在这般怠慢,晓得的只当她们不知礼节,不晓得的还觉得是筹算给她们个上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