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便上前道:“王妃娘娘,是否现在让各位主子给娘娘敬茶?”
无双天然不会对峙要立端方,不过还是给婆婆布了两筷子菜,尽尽做媳妇的本分,这才坐下来相陪。
四个孺人却与夫人们分歧,陈氏被两个妈妈护送回院子养胎。郭氏已经年过三十,又是丫环出身,天然早就断了争宠的心机,王爷看她诚恳本分,对她父亲也是有所提携,一家子亲人都受了庇荫,现在有了王妃,也不过是多奉养一个主子,只要她不碍王妃的眼,王妃必定也不会对于她,以是她也不跟别人多说甚么,径直回了院子,关起门来给王妃做鞋,以表忠心。
杨氏深思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次倒是我失算了。王妃之前贵为公主,自是放肆放肆惯了的,我看她今儿对陈氏的模样,明摆着是不怕担上悍妒的名儿。母妃盼望她能生孩子,天然看着她好,底子不会管那些。如果王爷也纵着她,我们的日子就都不好过了。”
浓云躲了一下,高兴地说:“我又没说错。”
亲王府极大,孺人们住的院子都离无双殿很远,两人一起急行,走了一刻钟的工夫才到陈氏的棠园。
陈氏满面凄苦,珠泪滚滚而下,颤着声说:“全妈妈,我再不敢了,你便不幸不幸我,我怕……这些日子来,我更加感觉难受,老是恶心想吐,吃不下东西,夜里也睡不好,总担忧腹中的孩儿,想着想着就感觉疼起来,委实不是用心的。我……我只是惊骇呀……有全妈妈和汪妈妈陪着我就好了,我再不敢见生人的……”
回到怡玉阁,她坐下喝了一碗用温水调的茯苓霜,内心才感受安静了些,顺手拿起扔在桌上的团扇,用力扇了扇,却感觉脑中一团乱麻,一时理不出眉目。
两人叫人搬了小榻出来,放在花径间,懒惰地斜倚在上面,一边剥松子一边赏花。
她这一番哭诉,配上梨花带雨、弱不由风的模样,倒让全妈妈有些心软了,软着声劝道:“别怕别怕,女人都有这一遭,过了三个月,胎坐稳了,就不会恶心,能吃下东西了。你别多想,只放心歇着,有老奴和汪妈妈服侍着,定不会有事。”
皇甫潇暖和地说:“我要去外书房议事,有事就叫人去找我。晚膳还是我们陪母妃一起用吧。”
吴氏喝了一口茶,俄然靠近前去,低声问:“你说,她脑筋是如何长的?上面侧妃、夫人都是满的,又没出缺,她再如何闹也晋不了位分,那她拼着让王妃仇恨,这么装腔作势,究竟有何企图?”
现在有了正妃,迟早都用不着她们去阿谀老王妃,只能在本身的院子里度日,实在闷得慌了,也不过是到花圃里逛逛,或去熟悉的其他夫人、孺人那边坐坐。实在日子并不难过,只是总会感觉内心空荡荡的,没个下落,没有依托。
韩氏昂首峻厉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喜好胡咧咧的弊端必然要改了。”
“好好。”老王妃欢乐地拉着她的手,转头对儿子说,“你们折腾了一上午,也累了吧,就在这儿陪我用午膳吧。”
“是啊。”游氏把松子放进嘴里,悄悄笑道,“如果聪明的,就该在王妃面前老诚恳实的,免得遭人惦记。”
新婚第二夜,皇甫潇的热忱比初夜还要高涨,与无双在床上翻云覆雨,很久未歇。无双也垂垂得了趣,学着回应,固然当中不免笨手笨脚地磕着他的唇,咬了他的舌,长腿不谨慎踢到他的腿,腰动得生涩了些,却更让皇甫潇感觉别有一番情味,一边爱抚攻伐一边指导指导。两人如鱼得水,房中的调侃声、娇嗔声、轻笑声、喘气声此起彼伏,让在外守夜的赵妈妈欢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