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都走了,反而启人疑窦,真觉得我们王府有谋反之心,倒是授人以柄了。”齐世杰胸有成竹地笑道,“王妃但存候心,下官自有万全之策。”
“今儿必定不能走,只能看明天的景象了。”无双轻叹,“事情太巧,我感受很蹊跷,你好好查一查,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齐世杰非常担忧:“内阁尚无动静,宫里便已下了懿旨,下官猜测,应是赵相另派人带了密信回京,已报与皇后晓得。据赵相的一贯为人,下官几近能够鉴定,他必是要皇后过继我们的小王爷为皇上嗣子。如果王妃进了宫,她找个借口,便可把王妃绊在宫中。王妃另有三个月才出产,这段时候已经充足肯定皇上与王爷的景象。若皇上与王爷无恙返来,自是皆大欢乐,届时皇后便说是担忧王妃安危,接进宫中养胎,谁也没法指责,还得领她小我情。如果皇上有个甚么……待小王爷一落地,她便可提过继之事,彼时稍脱手脚,王妃便有性命之忧。是以,以下官之见,王妃千万不成进宫。”
无双按捺住内心的担忧焦炙,天真活泼地笑道:“那我们明儿就走。”
内阁的三位阁老在文渊阁密商了大半天,还没达成分歧,宫里的懿旨便别离达到了两处王府。
无双紧皱眉头,随口说道:“也别光盯着蒙兀,我们大燕有没有甚么存了歹心的谋反之辈?先不说王爷,如果皇上有甚么不测,另有谁能继位?”
“甚么?”无双大惊失容,一时没转过弯来,“如何会?”
固然齐世杰派出的人沿途做了手脚,八百里加急送信进京的信使也不过提早了一天。这类急信,如果过了规定的最低时限才送到,信使只要死路一条,以是固然路上不竭有马匹出事,可他仍然咬着牙猛抽狠打,跑死了好几匹马,以是在时限内将信送进都城。
“你起来吧。”无双的声音很温和,“母妃这病到底是如何回事,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你且不忙担责。你服侍母妃多年,我和王爷都很信赖你,断不会不明不白地迁怒于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服侍好母妃,等齐大人来了,你按他的叮咛行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无双大惊,赶紧走进屋中,焦心肠问:“母妃如何样了?”
齐世杰归去召见各路人马,别离刺探蒙兀和神鹰两国局势,以及北方皇家猎场的景象和宫中的动静,同时还派出一队快马向北驰往各地驿站。八百里加急都是在各地驿站换马不换人,只要去把马弄病,就足以延缓报信的路程。吴明宪与徐志强至今未回,之前当是两人守在南边逼着要回全套嫁奁,现在看来,不定是出了甚么不测,此事天然也要敏捷查探。
齐世杰详细解释:“老勇毅亲王与先帝乃远亲兄弟,我们王爷与当今圣上是血缘比来的堂兄弟,如果皇上……而王爷尚在,便应由王爷即位为帝,如果王爷也……那天然是王爷的嫡宗子继位。”
齐世杰怔在那边,很久才道:“王妃勿忧,请保重贵体,容下官细细考虑,定会想出万全之策。”
“有劳齐大人了。”无双体贴肠道,“如果我们都走了,齐大人留在都城,会不会有甚么伤害?若无掌控保全,齐大人最好也带着王府中的官吏避往城外。”
老王妃微微抬手,悄悄摆了一下。站在中间的余妈妈立即体味,顿时把屋里的丫环婆子全都带出门去。
太医过来,给老王妃诊了脉,细心考虑了一番,对无双和赶过来的齐世杰说:“老王妃的脉象不似中毒,应是夜里着了凉,饮食上也有些冲克,这才形成腹泻不止,服几剂药就能止住。明天只喝白粥,不成沾油腻,明日待下官来诊过脉,再调剂饮食。老王妃丰年纪了,身边人要经心折侍,腹泻虽非大病,却易伤元气,不成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