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境地了,老是有人不断念。王爷雄才大略,府里府外的事没有一件能蒙骗得了他,韩氏早就想明白了,以是向来不往前凑,只但愿能持续过安稳的日子。
韩氏换了件衣裳,重新梳了头,这才来到花厅。见了礼后,两人分宾主坐下,浓云上了茶后,热忱地拉着碧荷到中间的耳房去谈天,让两位主子伶仃说话。
紫云还要说甚么,浓云拉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隧道:“主子说得对。公主本就金尊玉贵,今后是王爷以原配之礼迎进门的王妃,除了老王妃和王爷外,谁也越不过她去。”
韩氏一怔,随即沉下脸来:“mm可别害我。眼下是筹办王爷大婚的节骨眼,我可没管过家、理过事,王爷不成能让我去主持中馈,如果事情办砸了,那可就把王府的脸面丢在天下人面前了。此事千万不成,mm切不成在别人面前提起,不能把姐姐往火坑里推。”
姚氏略带奥秘地点点头:“瞧着像是那么回事。”
姚氏一脸的心对劲足,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这才仿佛俄然想起,随口说道:“传闻钱妈妈去给公主送礼的时候还带着孙妈妈,可她回府的时候却没见孙妈妈返来,姐姐晓得这事吗?”
浓云将小厨房刚做出的点心放到桌上,行动敏捷地将一双象牙筷送到韩氏手里,这才数落紫云:“说了你多少次,你那脾气真得改改,不然今后过了门,如何讨得了婆婆的好?”
韩氏看着姚氏,有些惊奇地说:“mm的神采瞧着可不大好,但是病还没好?”
“猪油蒙了心,天然就会犯胡涂。”姚氏撇了撇嘴,“多数是打量着公主来自北蛮,身边跟着的丫环婆子也没甚么见地,就先去给个上马威。等公主成了王妃,她也能拿捏住,还是管家理事,大权独揽。哼,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韩氏有些不信:“这事理……应当都明白吧,阿谁……钱妈妈会那么胡涂?”
韩氏放下筷子,拈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淡淡一笑:“归正我们守着端方,本身过日子也就是了。公主身份高贵,进门以后,我们都得敬着。”
韩氏掩唇轻笑:“mm这话可太汲引姐姐了。不过是姐姐爱茶,王爷才会给些新茶。mm们喜好其他东西,王爷也都记取呢。”说着,她看了一眼姚氏戴在头上的翡翠缠丝金翎钗。那也是王爷送的好东西,姚氏爱如珍宝,别的两位夫人也眼红得很。
韩氏悄悄点头:“若果然如此,那可实在是有点儿胡涂了。把王府的脸面丢到公主那儿去,王爷如果晓得了,火气必定小不了。”
“mm才是聪明人儿,姐姐不过是实心肠,可比不得mm。”韩氏笑了好一会儿,这才转移话题,体贴肠道,“固然雪停了,可仍然天寒地冻的,mm病刚好,还须多多疗养。”
“另有甚么意义?那不是明显白白的嘛。”姚氏有些幸灾乐祸,“姐姐瞧着吧,这下可有人要不利了。人家但是嫡出的公主,如何敬着都不为过,现在竟然有人想去教公主端方,这不是犯上不敬嘛。”
韩氏笑容可掬地说:“mm想着过来陪姐姐说说话,姐姐求之不得。”
“你来看姐姐,姐姐只要欢畅的,冒昧甚么?”韩氏亲热地说,“喝茶吧,这是前些天王爷赏下来的银香云雾,mm也尝尝。”
韩氏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浅笑着说:“可不是,一出去就满脸不欢畅。”
韩氏微微一怔,随即起家:“请姚夫人到花厅喝茶,我随后就来。”
她回身回屋,紫云跟了过来,轻声禀道:“刚才翠环过来传话,让主子酉时到老王妃那儿去。奴婢探听了一下,翠环说凡是有位分的主子都要去,仿佛有甚么大事,不过她也不清楚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