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境地了,老是有人不断念。王爷雄才大略,府里府外的事没有一件能蒙骗得了他,韩氏早就想明白了,以是向来不往前凑,只但愿能持续过安稳的日子。
姚氏感激地点头:“多谢姐姐关照,mm只是出来透透气,顺道来姐姐这儿坐坐,讨杯茶喝。”
紫云已经十七岁,已经与外府一个大掌柜的儿子定了亲,再过一年就要过门,听了这话,顿时满脸飞红,伸手就去拧浓云的嘴:“死妮子,胆儿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编派。”
韩氏一怔,随即沉下脸来:“mm可别害我。眼下是筹办王爷大婚的节骨眼,我可没管过家、理过事,王爷不成能让我去主持中馈,如果事情办砸了,那可就把王府的脸面丢在天下人面前了。此事千万不成,mm切不成在别人面前提起,不能把姐姐往火坑里推。”
侧妃韩氏的大丫环紫云掀帘进了暖阁,脸上带着几分不忿:“钱妈妈从迎宾馆返来了,一副东风对劲的模样,像是从公主那儿捞到了天大的好处。”
韩氏有些不信:“这事理……应当都明白吧,阿谁……钱妈妈会那么胡涂?”
看着碧荷为她披上披风,主仆俩沿着回廊走远,韩氏悄悄叹了口气。
韩氏换了件衣裳,重新梳了头,这才来到花厅。见了礼后,两人分宾主坐下,浓云上了茶后,热忱地拉着碧荷到中间的耳房去谈天,让两位主子伶仃说话。
“你来看姐姐,姐姐只要欢畅的,冒昧甚么?”韩氏亲热地说,“喝茶吧,这是前些天王爷赏下来的银香云雾,mm也尝尝。”
韩氏微微一怔,随即起家:“请姚夫人到花厅喝茶,我随后就来。”
姚氏一脸的心对劲足,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这才仿佛俄然想起,随口说道:“传闻钱妈妈去给公主送礼的时候还带着孙妈妈,可她回府的时候却没见孙妈妈返来,姐姐晓得这事吗?”
韩氏很迷惑:“孙妈妈是府里的供奉,只教端方,从没服侍过主子。钱妈妈带她畴昔,那是……甚么意义?”
“猪油蒙了心,天然就会犯胡涂。”姚氏撇了撇嘴,“多数是打量着公主来自北蛮,身边跟着的丫环婆子也没甚么见地,就先去给个上马威。等公主成了王妃,她也能拿捏住,还是管家理事,大权独揽。哼,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是。”豆蔻施礼退出,引着姚夫人到花厅去了。
韩氏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浅笑着说:“可不是,一出去就满脸不欢畅。”
韩氏悄悄点头:“若果然如此,那可实在是有点儿胡涂了。把王府的脸面丢到公主那儿去,王爷如果晓得了,火气必定小不了。”
韩氏伸指导了点她:“你这丫头,脾气老是不改,老这么口无遮拦可不可,细心被人闻声,治你的不敬之罪。”
韩氏沉吟半晌,冷静地点了点头。
紫云上前给她换了杯热茶,悻悻然地说:“就是看不惯那边的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待公主进门,看她们还如何放肆。”
正说着,二等丫环豆蔻出去禀道:“主子,姚夫人来了。”
韩氏笑容可掬地说:“mm想着过来陪姐姐说说话,姐姐求之不得。”
“另有甚么意义?那不是明显白白的嘛。”姚氏有些幸灾乐祸,“姐姐瞧着吧,这下可有人要不利了。人家但是嫡出的公主,如何敬着都不为过,现在竟然有人想去教公主端方,这不是犯上不敬嘛。”
韩氏放下筷子,拈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淡淡一笑:“归正我们守着端方,本身过日子也就是了。公主身份高贵,进门以后,我们都得敬着。”
“已经好了,不然也不敢到姐姐这儿来。”姚氏笑道,“在屋里闷了这么多天,今儿看着雪也停了,还出了太阳,就想出来逛逛。姐姐不嫌mm冒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