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我进退两难,踌躇不决之际,右边的树林中响起清微的脚步声。
我摸出别在腰后裤袋上的一柄盟主尖刀,那是恩师当年送给我的防身之物,抄家的时候我偷偷留在身边。
那头不说话了,随后悉悉索索的走出树林。
他本是山西太原人,自称李唐先人,便改了这个名字。此君不像其他的一些冬烘,不但精通经史子集,更善于风水易数,特别寻龙点穴。他曾在讲堂上给我们大讲关中风水,墓葬明器,虽未直接带我们直接下墓,却也得知了很多倒斗的知识。
我觉得这是哪个处所的方言,估摸着对方能够没听懂我这一腔河北保定府的口音,当下改用南边时下最风行的前明南京官话,问道:“你说啥?”
那年青壮汉暴喝道:“你这小子真不知好歹,道长是想放你一条活路,你却恰好要来寻死!哼,像你如许的软脚虾,老子在疆场上没有杀过一千,也起码有八百人!”
我自幼得恩师悉心调教,一双耳力敏感过人,当下听出是两小我的脚步声。此中一人脚步轻盈,仿佛身怀上乘轻功,另一人则沉重非常,端赖小腿的肌肉力量方才将声音压至最低。
这羽士看来是在山上修行多年的人,即使在这暗中的环境下扛着一只棺材走起来也是健步如飞,可走在身后的那名年青壮汉可就不一样了。固然他身材魁伟踏实,身上肌肉根根贲起,武功也看似不弱,可就这轻功一项比羽士可差远了。
“力哥儿,快停止!”羽士的喊声灌进耳内。
不过,在李唐教员讲学的这一年时候里,我接收了大量的倒斗知识,本觉得这辈子无缘于墓葬风水,没想到这会儿工夫却要用上了,想来也如那老道长所言,统统都是人缘际会吧!
这两人绝非庸手,半夜来此必有图谋。
那闸门沉重非常,布局精美,除非有钥匙开启构造,不然即便搬来红衣大炮,也顶多轰得山体坍塌,于事无补。
来到拿出墓葬的山洞前,未见到任何风水布局,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估计那头觉得我没听清楚,便上前两步,再度提声用南京官话喝道:“流月旺则中!”
两人从装束上看都还普通,可细心一瞧就有些不对劲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吸气提纵,身形蓦地拔起丈许,刀芒从脚底划过,当真险要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