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大哥感喟道：“贤弟，要不你还是在洞外等我吧。折腾了一夜，你还没有好好歇息过。”
我顾不得脚下软泥普通的恶心和扑鼻而来的腥臭，怔怔地定在原地。
我听到这个名字后忍不住多看了那葫芦几眼，一种熟谙的感受在脑海中涌起，可不管如何都想不起来之前在那里见过，只得猎奇问道：“这葫芦有效吗？”
我一呆，那边公然空无一人，更别说甚么白影了。我揉了揉眼睛，莫非本身真的呈现了幻觉？
我笑道：“从小就听一名私塾先生常常讲起寻龙点穴的事，偶然候随父亲去关中的分店看帐本啥的，顺带也看了看那边的山势，不过我还没有正儿八经学过这些。”
红叶大哥闻言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拉着我退出了洞外，一对锐目打量起四周来。
红叶大哥道：“我明白贤弟的意义。此事我已与干王有约，单反取到的明器都卖给南边天国统治区内的富商，然后用换来的白银去洋人那边采办物质。哎，固然此举也大为不当，可现在已是江山破裂，我辈若不能趁这大好机会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另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不错，你看，这山势的走向就像一条横卧的老虎，将这一大片丛林包抄起来，并操纵山头长年缭绕的厚厚云层，将日光与这洞窟隔断开来。在风水堪舆上，积阳为天，积阴为地，六合不接，阴阳不融者，乃极阴藏尸之所。这虎山后背阴气极重，但是那一面倒是阳光普照，闪现出万物新发之态，令四周的几个村庄千百年来风调雨顺。”
大哥非常惊奇地盯了我一眼，点头道：“不错，就是卧虎。山和万物生灵一样，也具有它本身的形状和蔼质，有的像龙，有的像虎，有的像人，千姿百态，不一而足。这山石古怪嶙峋，除非是学过寻龙点穴的高士，不然平常之人很难瞧出此中端倪。贤弟，你是哪派高士的弟子？”
我道：“既然这洞中如此伤害，大哥为甚么不再找一处更加安妥的墓葬？杭州乃是江南繁华之地，自五代起便多帝王将相和达官朱紫的古墓，以大哥的寻龙点穴之术，要重新找一处好墓也非甚么难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