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中,只见森森然的不见一个客人,十几张大桌子就摆在那边,显得非常空旷寥寂。
伴计一惊,暗忖这老道如何晓得我内心想甚么?怪哉怪哉!口中直说道:“道爷您又开打趣了!我们这儿做的是端庄买卖,你又道是那些开黑店的了。”
郑雄细心一问,心中也有些思疑,对那伴计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待会你拿把刀下去,趁他熟睡之际把他给成果了。”
陈羽士在那堆栈门外叫开门,内里应道:“是做甚么的?”
这伴计本来嫌弃羽士和尚两袖清风,身无长物,不肯留他过夜,岂料对方直言本身身怀巨资,赶紧翻开门一看,只见这羽士打扮得体,身上道服华贵,身上背着一个大承担,如果黄金的话,五十斤绰绰不足,心中大喜,一边唤住那和尚,一边赶紧去后堂找那店东郑雄说话。
伴计道:“看您风尘仆仆的,要预备些饭菜吗?”心中却想,你若要饭菜,恰好放了蒙汗药把你麻翻了。
那伴计点了点头,比及半夜时分,估摸着老道已经睡下了,便抄起一把单刀径直奔那房间来了。来到门前,用右手食指在窗户前戳了一个洞,眯着左眼瞅了半晌,只见那羽士卧在床上,背朝本身一动不动,耳中传来震耳的呼噜声,心中好笑:“都说高超的道人睡觉不打葫芦,这羽士恁把年纪了,看来也没多少修为,多数也是个骗吃骗喝的主儿,爷们彻夜把他给成果了,也算做了一件功德。思忖结束,用刀尖把上头的门栓悄悄挑开,一排闼,底下又再插上。再一教唆,再插上,好好的一扇门就是不肯翻开。
陈羽士说:“不对,有股子血腥味。”
内里一听是个羽士,便道:“这位道爷,我们这里没空房了,您换个处所住吧。”
他站在船埠上,又掐指一算,面上暴露一丝忧色,也未几言,又往东走了约莫半里路,只见路边有一堵白墙,上面用黑字写着“东河堆栈”四个大字。说是堆栈,实在也就是个粗陋的用饭留宿的处所。不过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堆栈里甚么都有。
陈羽士说:“贫道住店,店家快开门吧。”
陈羽士只是口中嘿嘿直笑,将东西放在床头便径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