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夫笑道:“在我们这里,莫说是妖怪,便是魔道众生,也是比比皆是,有甚么希奇的。我说这妖怪二字,并无半点不敬和调侃之心。世上的妖魔大有敬爱之辈,反倒是民气最难堪测,最是可骇。”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他坐在船板上抽着烟杆,在身边直立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三文钱渡河。在木牌子边上放着一个木盒,内里堆满了大量的铜币,足足有五六百枚之多,显现出这里的买卖还不错。
我心中格登一下,悄悄生起了警悟心。因而面上不露声色地浅笑道:“大哥你在这条大河上讨糊口已经好久了吧。俗话说,干活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你也很不轻易啊。”
空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真觉得我暗中耍诈,使出甚么毒物,赶紧飞身闪避,等落地后蓦地觉醒。
那船夫一怔,问道:“不会吧,在甚么处所?”
我一个纵身掠上那艘划子,急道:“大哥,我要去对岸,快开船吧!”
那船夫笑而不语。
我趁机跑到雌蛇人身边将她背起,发挥自幼苦练的陆地飞翔术轻功,背着她就没命似的跑了起来。
我有种逃出世天的光荣感,饶有兴趣地望着那名船夫,只见他虽已年过四旬,可一张脸却保养的非常好,涓滴没有感化过风霜的感受。他的四肢固然细弱,掌指也很刻薄粗大,可皮肤并不粗糙,特别当他停下来划桨用手指指导点并先容两岸的山头有甚么奇珍奇兽时,我俄然发明他的掌心处竟不像本身设想的那般有老茧。
这临时三刻的,我身上那里有钱,正镇静处,却见那雌蛇从怀中摸出一段金灿灿的东西,扔在那船夫脚下,说道:“这但是纯金的,够了么?”
降魔杵比法剑长了太多,空明的体力也比我强。
那船夫拿起那段金子咬了咬,咧开大嘴笑道:“够,够哩!我说两位啊,这大寒天的,瞧你们又赶得那么急,这是要去那里啊?”
法剑方才砍到杵头,就觉法剑上传来一股寒冰气劲。
天阴阴的不见阳光,配以河面上方传来的几声寥落鸣叫,令划子倍显孤傲苦楚。
我强提一口真气,脚下猛的扫起一碰带着泥土的积雪飞射向空明,口中暴喝道:“谨慎暗器!”同时滚身捡起了掉落在边上的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