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中有一个胆量大的,诨名叫做石胆小,一声发喊道:“都跟老子过来!”发喊一声冲进屋内。众军赶紧跟上。
郑伯端将本身碰到张娘子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连细节都未曾漏过。
世人想起其间闹鬼的传闻,一时候都迟疑不前。
郑伯端心中嘲笑,却也不推让,当下受了。
张娘子抿嘴一笑,说道:“奴家怎敢欺瞒官人,我俩都是活生生的人,那里是鬼来着?枉你也是个读书人,岂不闻孔夫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唉,那盗银之事是我先夫的拜把兄弟所为。不瞒官人,我先夫虽是朝廷员外郎,却也出自风尘草泽,常日里多交友些豪杰豪杰。见我一妇道人家,恐糊口难觉得继,便盗了府库官银。也怪奴家当时没有多想,是以害了官人。”(未完待续。)
那杭州将军命人扯上郑伯端,怒道:“好个贼人,见你端倪清秀像个读书人,却没想到如此不堪,来人呐,给我先打十个大板!”
世人一说,连带郑伯端那锭,恰好五十锭之数,且字号都对上了。
那杭州将军道:“也罢也罢!这必然是妖怪作怪,与摆布邻居无关。”随后将郑伯端支出缧绁,去那处州城营惩罚做夫役,满往火线才开释。
郑伯端冷哼道:“我是人,你是鬼,你……你们不准出去!”把住了门就是不让她俩出去。
杭州将军道:“月前府库不见了五十锭雪花银,每一锭都是五实足两。现在你大伯自首,拿出这五十两官银,现在人赃俱获,你另有甚么好抵赖的?哼,这官银封皮未动,不翼而飞,想必你也是个妖人!诸军且慢,先拿些黑狗血来!”
丫环道:“寻一小我。”
郑伯端看了,早就惊得跟个木头似的呆在一边。
那杂役常日里也得了郑伯端很多好处,那里会不熟谙,当下笑道:“本来如此,郑官人正在营中盘桓。”当下朝内里喊道:“郑官人,有人寻你!”接着对丫环道:“你们聊,我去边上抽杆烟。”
那石大胆硬着头皮喊道:“兀那小娘子!我等奉干王之命前来唤你去与郑伯端堂上对证。”
大伯便拿着五十两银子,弄上马车,径直来干王府自首。
郑伯端一一交代。
这杭州将军乃是干王麾下的一员虎将,自幼苦出身,也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当下见环境有异,便挥手停止亲兵行动,沉声喝问:“那你且说说,这银子究竟从何而来?”
丫环道:“从杭州府来的官人郑伯端。”
郑伯端闻声来到营门口,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对方是鬼是妖,上前低声怒喝道:“朋友!前次被你盗了官银,扳连我吃了多少苦?现在又来这里何为?”
进屋一瞧,内里家私一应俱全,来到楼梯旁,石胆小在世人的鼓动下抢先登楼,只见楼梯上的灰尘都积了有四五寸厚,明显是被荒废了好久。
那杭州将军便叫麾下偏将洪方,点起一百名王府亲兵,押着郑伯端,去捉那张娘子。
伯母见丈夫如此说,惊得面无人色,却也没有禁止丈夫的意义。
找来四周住户一问才晓得这里底子未曾住有甚么张娘子。约莫十多年前,本地有个员外曾住在这宅院中,厥后百口莫名其妙地病故。厥后有人见到明白日的便有鬼怪出来买东西,便没人敢住在这里了。
这郑伯端方做着黄粱好梦,模糊听得窗外喊声高文,比及醒来,忽觉手脚脖子一阵冰冷,一摸之下方知被人锁了,再睁眼一看,满屋都是干王府的亲兵打扮。
来到房门前,推开门一瞧,只见床上挂着必然帐子,内里坐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在火把的映托下倍显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