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娘子道:“不瞒管营大人,先夫生前乃是清廷工部一员外,因朝中无人,未能补缺,便一向闲赋在家。又因自幼拜高报酬师,习得一身好棍棒,交得一帮江湖朋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问这些江湖朋友的姓名,何况先夫交那三山五岳的朋友,甚么来源的都有。他们甚是讲义气,以是拿这银两来布施我。”
又过了几日,干王府来了手札,自认委曲了郑伯端,也未纠结张娘子先夫及其江湖朋友一事,马上将郑伯端无罪开释,并赔了五百两雪斑纹银作为赔偿。
张娘子面上暴露难堪之色,也只得应了。
喜宴散后,二人共入新房,不在话下。
走进屋内,丫环掩了屋门,只留下郑伯端与张娘子二人面对而坐,然后再喊来管营大人一并说话。
张娘子道:“奴家只为辩白是非而来,住在其间恐怕有些不风雅便吧?”
这大伯和伯母本来心中有愧,那里敢领受,反倒拿出五百两银子,当作郑伯端结婚的聘礼。自此两家人再无嫌隙,亲睦如初。
郑伯端道:“官银一事教我吃了冤枉官司。现在管营大人在此,娘子有话无妨直说,也好还我明净。”
那张娘子也不含混,取出银子恳求管营备办喜宴,与郑伯端拜堂结婚。
张娘子道:“我将银子放在床上,本来希冀着官家收走后便能放了你,那里想到中间会出这很多事情?我几番探听,终究晓得你被发配在此,便带了些许川资前来找你。”
管营问道:“敢问娘子先夫是做甚的?去那里找这些草泽朋友?若拿到他们,也好给王府一个交代,还郑官人一个明净。”
郑伯端见那张娘子说的诚心,当下倒也信了几成,说道:“这里风大,我在营房有个屋子,我们出来内里说。”
郑伯端被他看得浑身不安闲,问道:“不知鄙人有何不当之处?还望道长就教。”
在这城营呆了数日,那管营拜托自家娘子来与郑伯端说合,选了一个黄道谷旦,与那张娘子共结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