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包厢里,卫八站在卫修涯身边,皱眉道:“少爷,要去帮手吗?”
徐贵道:“这酱买了有几天了,都有点儿嗖了。”
“灵掌柜卖山查酱的明显说了妊妇不能吃!但‘福成记’还保举给徐贵,这错该是蔡福成的!”
镇长三叔公看向蔡福成,皱眉道:“没做就是没做,怕甚么!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
这时候就有人如有所思地群情了起来。
自从前次少爷吃了那灵掌柜做的蛋糕、饺子,喝了奶茶,府里厨子又学会了这几样小吃的做法,不时做给少爷吃,这两日,少爷食欲好了很多,但就是主食仍然吃的未几,单单只要蛋糕吃的多,奶茶更是当水在喝。
“你――你!”三叔公面色一变,颤抖动手指着灵疏,“你胡说!开口!”
徐家的人神情都是一松,五两银子他们这些来帮手的每家能分到很多呢!
灵疏拿了另一只碗,把自家的山查酱用小勺舀了些出来,只见这碗里的山查酱红艳艳的,水分实足,质感细致非常,在阳光底下反射着晶亮的光芒,酸甜的味儿满盈开来,单单是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蔡福成紧紧闭着嘴巴,就是不开口。
蔡福成一见灵疏拿出来的山查酱,就晓得这下完了。
灵疏又扫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说:“徐家娘子的汤药费,徐家兄弟的精力丧失费,赔五两银子如何样?”
蔡豪杰道:“姓灵的,你别转移话题!徐家娘子是吃你家做的山查酱才滑胎的,你该给徐家叩首认错!”
一样也靠在窗边围观的卫元武的确大喜过望,少爷笑了!
“我看就让徐贵去!他是苦主,他总不会看了瞎说话!”
三叔公气得脸都红了,本来被灵疏一句话点出他收了蔡家的银子,他就心虚,这会儿更是感觉大丢脸面,强撑着一甩袖子,冷冷道:“本相如何,自会水落石出!”
这一出门,少爷的表情公然变好了!
灵疏笑道:“莫不是蔡掌柜内心有鬼,不敢让人去看吧?若真坦开阔荡,让人看一看又没丧失。”
像那只爬他窗子的小狐狸。
蔡福成神采一白,竟感觉面前那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如刀般锋利,割得他的脸生疼生疼的。
他身后严大川和陈兰芝急得跟甚么似的,一个劲儿悄悄拉着灵疏的袖子,徐家娘子不成能是吃的他家山查酱滑胎的!为甚么灵疏要背这个黑锅!
卫元武就想着再去找一次灵疏,看看能不能再让他帮着做出点新奇吃食来。
乡亲们就都七嘴八舌道:“对呀对呀!拿出来比比!”
厥后心念一转,想到明天恰好是王家庄的集市,上回听沈庆生说,灵疏他们家的人集市都会去卖果酱糕。
只要徐贵皱着眉头,内心还是很不舒畅。
五千个铜板啊!
他见那姓灵的少年一双凤眼笑眯眯的,面庞固然稚嫩,倒是古灵精怪,不知如何的,卫修涯感觉他像极了小狐狸。
有点敬爱。
哪晓得他还没行动呢,就被灵疏说破了。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朝着三叔公指指导点起来。
那老妇人面上一喜,又缓慢地把忧色压了下去。
蔡福成和蔡豪杰对视一眼,父子俩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色。
“灵掌柜每次卖果酱糕都说了,他家有别的一种果酱是妊妇能吃的……”
人群中,蔡福成大怒道:“你莫要胡说!我蔡家在这王家庄运营了十几年,家传的糕点技术镇上的人谁不晓得!那里需求偷学你家的方剂!”
徐家的老妇人往地上一坐,又要哭嚎:“还我孙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