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玄月下旬,潜入山林的军队连续回归,近八万山越之民被掳掠,余下的山越族人,大多都会聚在丹阳和会稽、豫章二郡交界的歙县。
“元直守城辛苦,众将也是。”刘奇朝着他们微微点头表示,十余日之前,当徐庶率军撤出山林之际,山越兵马便大部会聚大末四周的山林,几次交兵以后,山越不竭增兵,徐庶所部兵马只能一撤再撤,终究来到了歙县。
他们身后,数万山越精兵,手拿弓箭的占有三成摆布,余下,大多都拿着长矛、长枪等兵器。
这一日,靠江安营结寨的数万山越兵俄然撤退了。
“主公,末将原为前锋,必取贼帅首级。”一向跟在刘奇身侧的董袭策顿时前,朗声喝道。
汉军着黑甲,将领系白袍,山越头领戴着羽冠,精干皆赤着乌黑的上身,两道大水,在耒水之上,订交的顷刻。
“伐鼓。”跟着刘奇一声令下,那悬于军阵中的数十面大鼓一起被敲响。
“迎敌”
五千身披三层甲胄的虎卫营持盾上前,保护着身后的雄师结阵。
乱军当中,刘奇长枪连点,他常日里在措置政务之际,亦未曾落下晨练,现在有着数百亲卫庇护,带着剑术高深的徐庶,身后竖起一面足稀有丈高的大旗,在这混乱的疆场上,极其夺目。
劈面,乱糟糟的山越雄师当中,散开几条小径,乘骑着战马的十几名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羽冠的头领各自来到军阵最前线。
“唰。”刘奇猛地举起了右臂长枪。“此战,吾军必胜。”
北边,有着滚滚惊雷震惊大地,一道道黑影,从平原上连续呈现,密密麻麻地人影,正从北地而来。
在他身后,数万雄师齐声高喝,号令声震耳欲聋,阵容惊天动地,回荡在郊野当中,耐久不息。
此役,山越近四万之兵,而汉军,加上马队,亦有三万七千之众,兵力相差不大,小十万之众混站在这一处平原之上。
他只感觉一股寒芒刺背,一股心悸的感受传来,当他转头看去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他感遭到一阵天旋地转,目光缓缓举高,他看到了己方军中,数十个大小头领瞪目欲裂的神采,看到了那刀刃上还残留着鲜血的汉将,也看到了马下缓缓跪倒的一具无头尸首,持枪的此人,看着熟谙,可到底……是谁……呢。
南面,会稽山林中的山越分红小股,多则数百人,少则数十,分头攻击会稽诸县,会稽都尉朱桓,分兵扼守各地,更亲身率军前去各地平叛。
劈面的山越头领固然神采还沉浸在之前董袭阵前斩杀祖氏盗窟头领祖安的神威一幕中,目睹着汉军将至,他们也只能带着各自麾下人马杀出。
刘奇乘骑着白马,身上甲胄穿戴整齐,缓缓参军阵中走出。
“咚咚咚咚咚……”麋集的战鼓声,如同吼怒的长江水,亦有万马奔腾之势,久经疆场之士,听到此鼓声,早已是热血彭湃,战意升腾。
“主公,机不成失,趁元朝将军阵前斩将,大涨吾军士气之时,报命令全军反击。”徐庶在身侧朝着刘奇拱手一拜。
董袭的虎贲营,由刘奇亲卫长刘5、刘三二人领受,两人乘骑着战马,一左一右,如同并驱的两匹宝马良驹,为刘奇和徐庶这一面中军大旗,斥隧门路。
“末将领命。”董袭面色一喜,手中长刀猛地一拍座下战马,“驾。”他策马奔出阵前数十步,于对方一百五十步外勒马。
耒水江面不宽,但江水亦很湍急,从北地而来的雄师,在歙县城外停下,两千精骑于侧翼勒马持枪,严阵以待。
两军交击,最火线的徐晃所部兵马,刀盾兵挡住了一波、两波、乃至三波的兵器,在乘骑着豺狼的山越人的打击下,在他们跳过刀盾兵落到人后之时,也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