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
吕蒙摸着下巴,学着少将军思忖之时的模样,半响过后,“此举过分伤害。”
“甚好,甚好。”
他随行之时,身后这些将士大多都背着一张吊床,在清理完四周毒虫蛇蚁以后,他翻身落到吊床上,昂首看着头顶模糊的星斗,接下来这几个月,他都得在山林中度过,固然,在方山练习的时候,他也经常露宿田野,但他四周,现在除了二十名亲卫以外,其他全都是山越人。
“阿蒙,牢记,莫要长驱直入,战线太长,与吾军后队摆脱,会堕入重围。”
“彭式,过来。”吕蒙一招手,之前在校场上大出风头的彭式如同猿猴普通,在丛林里腾跃几步,便来到近前蹲下,“将军。”
“表兄,好久不见,可安好否?”
“如果不成,吾会搏命在夜里射出响箭为号。”
“将军。”
“将军且看。”彭式笑着指着两人脚下的堆积了厚厚一层的枯叶,“吾等盗窟,大多建在靠近水源之地,此地的落叶,叶面巴掌大小,大多松柏相间,再往内,便是一些小叶的林木,到吾等居住之所,大多,倒是移栽的果树。”
未几时,一名脖子上缠着一圈兽牙的壮汉赤着上身,快步来到近前,“哈哈,表弟,你怎的来了。”
终究,吕蒙找了一处背山坡结营扎寨,寨门是临时砍伐的木桩绑制而成,他命二十名标兵日夜不安息地监督着二十里以外的动静,再以五十人以明哨、暗哨之法,漫衍在营寨四周。
这寨子里,十三四岁都五六十岁的男人,足有三成,三千可战之兵,持长矛棍棒可近身搏杀,张弓搭箭,可百步穿杨,如果在平坦开阔的平原上摆开步地,吕蒙倒有几分掌控,但在这崇山峻岭当中,敌众我寡,他不感觉有任何的胜算。
“吾乃家中独子,且姑姑与吾父友情极深,表兄断不会害我,将军若率雄师与吾通往,事前未曾与表兄联络,怕他会有所曲解。”
“听闻,你有一表兄便在这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