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式抬脚走到堂前,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吾主刘奇,雄才大略,且待吾山越,与历代太守分歧。”
“汉人与吾等乃是世仇,表弟既知,为何还要投奔汉人?”费虎寒声道。
“汉人,夙来虚假卑鄙。”费虎冷哼道。
“表兄可否信我?”
“表兄可知,去岁腊月,吾山越部族,于丹阳、吴郡、会稽三地被汉军围歼,俘虏近五万,吾等族中精干,更有近万人被发配到各地做工。”
“那该如何是好?”费虎面色一慌。
“那表兄,便会伶仃无援,汉人自吴郡、会稽、丹阳三路并进,早已布下十面埋伏,表兄此举,倒是将寨中上万族人带上死路啊。”
“且不说表兄是否能及时将族人撤走,姑姑身子弱,这寨中多有老弱妇孺,如何能长途跋涉,躲入那蛇虫鼠蚁、豺狼豺狼甚多的深山老林?”
彭式满心苦笑,面色故作一横,“如此,兄长可率军击破那山坳里的汉军。”
“不过死战尔,吾山越自先秦以来,与汉人挞伐何止数百年,从未干休。”
“汉人兵将,上马与吾等部卒拼杀,一对一,有所不如。”
“善。”彭式重重点头,脸上终因而暴露几分忧色。
彭式看着他这一对虎眼,心中已是想得通透,现在脸上也没有暴露半分惧色。
“表弟率二十人入寨相劝,吾前去汉虎帐外,一来,便是为应证你话中之言,二来,倒是为表弟讨要一番功劳。”
费虎面色游移,目光下认识地回身看向自家阿母。
“汉人四时都在练习可长年在山林作战的军士,以吾山越族报酬精兵,为其带路,吾等家中长幼皆在汉人之手,分到田亩赋税,他们早已臣服汉人,吾等在外交战,亦需顾虑家人,不得不服从行事。”
“且表兄麾下另稀有千可战儿郎,如果与吾投身行伍当中,建功立业,他日必可封侯拜将,到时,再得这一片群山作为封邑,亦无不成。”
费虎走回本身的皋比宝座,俄然一拍座椅,猛地站起家来,“阿式可愿与吾前去汉人虎帐,吾欲与那汉将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