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当即上前接话:“吾军海军气势正盛,且兵精粮足,新式车船,行船快,且作战便当,于大江之上,可肆意来去。”
蒋钦沉吟半晌,“吾海军成军以来,已有一年不足,今鄱阳水贼已剿除,四周山越诸寨,由太守步鸷与奋武将军留赞率军剿除,吾等车船已入水月余,当是可战之机。”
“民夫两万五千人,兵将一万五千人粮草,已备下一年之需。”在场的兵将固然大多都是海军,但常日里,除了白日的水战练习以外,也需求屯田,所需口粮,大多是从家中的田亩产出当平分允,以是,鄱阳海军,从府库调拨的粮草甚少,大多都是自给自足。
“淮南袁术,与吕布战后,以迎娶吕布之女为由,临时停战。”
“主公,今吾军已有车船八十艘,每船搭在民夫六十人,兵将可载一百二十人,如果再共同上兵舰、蚱蜢、冒突、斗舰,以及作战批示的三层楼船,吾军一万五千海军,可倾巢而出,今江夏黄祖沿江屯兵于鄂县、西陵、沙羡等地,海军大寨尚在沙羡,但沿江多有烽火台,若遇战事,顺江而下,一个时候以内,必至江面疆场。”周泰跟在刘奇左边,一脸恭敬地进言道。
“吴卫得报,袁术与吕布停战以后,返回寿春,科学一太士张炯,今在寿春扩建宫城,备下香坛,似有不臣之心。”
“车船之事,吾不欲将其泄漏于外。”
周泰当即大笑,“这是天然,袁术沿江步兵虽众,但海军却不堪一击,现在长江水面上,唯有江夏黄祖,可堪与吾江东海军一战。”
“吾江东粮多,却大多在百姓之手,府库存粮不过二三十万石,如果耐久作战,两线作战,必败无疑。”
“如此,吕布与袁术,必然开战。”
说着,刘奇看了一眼他二人,“孙策回师历阳,对吾江东之地虎视眈眈。”
“若取江夏,需先取袁术。”刘奇指了指北边,随即带着众将回营。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江夏之地,若取之,不难,以汝军之盛,大可一举击破黄祖,然尔等可知,此举倒是将吾江东安设险境。”
现在带着一众军中部将跟在刘奇身后,来到常日里练习海军的点将台上。
是夜,刘奇将随行送来的猪肉与馒头酒水分与诸营兵将,夜里,全部鄱阳湖上,都扑灭了火把,一时候,灯火光辉,人影幢幢,欢声一片。
“主公,这又是为何?”周泰再次发问。
“且黄祖不知吾江东海军之利,大可一举杀往长江上游,击破黄祖海军,俘其兵卒,夺其战船,此克服后,将这长江之上的水道,都归我江东统统。”
“战机安在?”刘奇又问。
“幼平之意,吾军海军,此番攻打江夏?”
天明,当一阵麋集的战鼓声响起以后,刘奇已经是由亲卫上前,为他穿戴整齐甲胄,当他一手按着腰间长剑来到帐外之际,一众海军部将,早已是各自乘着一艘小舟,等待在点将台下,他们身后,便是列队整齐的八十艘新式车船,居中一艘,便是他们为刘奇筹办的旗舰,足有三层楼高,长达数十丈的大型楼船。
“甚好。”刘奇笑着点头,他在来之前,的确也很想出兵江夏,骑在黄祖头上耀武扬威,但是,既然吴卫细作已经传回袁术即将作死的密报,此事如果不取庐江、九江等地,更待何时?
刘奇站起家来,在帐中走动几步,“如此,吾等可举缴叛贼大义之旗,顺势北进,以海军为前锋,先破庐江水寨,再围刘勋皖县,围歼刘勋之兵,可进逼寿春。”
鄱阳湖,一座傍水而建,占地足有十里周遭的庞大水寨以内,踩着木制的水栅栏,大多从秣陵运来的酒水,全数放在江水中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