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感觉黄祖有些高看赵云,但他却不敢说出口。
黄祖身边,是跟随他数载,现在已是贰亲信的陈生。
现在,江夏已失守,黄祖所部,乃是孤军,刘琦亦只能挑选,临时虚与委蛇。
“难怪吾军与江东军交兵当中,江东军的军士总能极快将伤兵妥当措置,重伤者重新步入行列,重伤者则送往火线。”
夜深人静,隔着几十里外,江夏西面城门上驻守的军士,却被逃窜的败卒给惊醒。
黄祖猛地站起家来,便看到堂外有军士快步赶来,“报……禀报太守,江东军十余艘战船连夜运送粮草沿江而上,为吾军水中铁锥击毁船底,三艘淹没,一艘被困于铁索之间。”
“汝觉得,吾军该如何是好?”
赵云脸上暴露几分敬佩,“此乃张机先生之功,吴侯命吾江东军中,凡是一营千人,必有医者随行。”
“轰……”黑夜里,俄然传来几声响动。
徐晃叹了口气,“将此战报马上呈送豫章太守步子山处。”
“现在曹操与袁绍决斗于黄河,吾军与江东军决胜于长江,世人皆不看好曹孟德,正如荆襄士族俱不看好州牧普通,若非蔡氏、马氏、蒯氏等士族强行压着,怕是早已有人肇事。”黄祖看了一眼江东的方向,“江东已成气候,本来世人皆觉得孙文台之子可得这一宝地,未曾想,却让一黄毛小儿占了先机。”
“州牧若晓得安陆失守,必会命大将率军来得救。”
陈生抱拳一辑,“喏。”
黄祖眯着眼,“夜里放入江水的东西,可有安设妥当?”
“为何不敢言?汝莫非还想着投降刘奇?”黄祖眼中尽是嘲笑,“汝可要晓得,吾和他乃是血海深仇。”
“喏。”
赵云脑中一动,“公子如果成心,他日可往江东一行,吾江东诸郡,现在大多已焕然一新,如果公子相请,吴侯必会予公子一州学门生之职,倒是,可于诸多大儒门下修学,亦可游遍吾江东诸郡。”
赵云点头,“恰是。”
言及于此,黄祖微微摆手,一群溃兵便被带回营中收编。
“安陆失守,敌将赵云率军偷袭,陈就战死,刘琦公子存亡未知?”立于黄祖身前的陈生听完汇报以后,面色一片惨白。
刘琦到底还是有野心的,他觊觎的,不过是本身本来应当获得的位置。
“赵将军之言,吾倒是信得过。”刘琦笑着看了一眼本身腹部缠绕的绷带,“江东军中,这绷带包扎得极好,并且用药多数差未几,吾见将军骑卒当中,亦有军士随身照顾包裹,那包裹当中,但是药箱?”
“末将千万不敢。”陈生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吾军再死守几日罢,若当真无救兵赶至,吾等便撤兵,曹操调淮北之兵北上驰援黄河渡口,看来,北边的战事,已经热火朝天,没法割舍,刘奇此人,长于用兵,必会调遣屯驻淮河之兵驰援徐晃,到时……几倍之兵围吾江夏,汝吾必会成为阶下囚尔。”
“医者从何而来?平常一县医者不够数人,江东军若分离为战,如何包管众军当中皆有医者,且不会用错药?”
“未曾想吴侯亦是精通这等奇淫技能,当真是让吾大开眼界。”
江面间隔城池极远,但靠近水面的水寨,却能够连通渡口,徐晃兵马未几,不能分兵驻守,乃至于黄祖还把握着渡口。
“吴侯绝非兔死狗烹之辈。”想了好久,赵云终究开口道。
“江东海军,逆流而上,向来横冲直撞,视吾军如无物,这些日子,江上亦有伤兵粮草运送,吾军若能毁几艘江东军船只,也好让他们晓得,吾江夏渡口,没法通行。”
黄祖当即大喜,“甚好,传令渡口,命军士以投石车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