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吾不坦白,倒是临行前,叔父交代,命吾言谈举止,皆三思而后行。”
刘奇闻言大笑,一手抚须,“十成。”
诸葛瑾一手抚须,“交州地盘瘠薄,百姓家中亦无过量存粮,与江南连通,同时翻修两条古道,怕是需求几百万金,变更民夫十五万以上,吾江东之地,焉能有如此人力?”
“千山万水?吾秣陵至此,门路当真有这般难行?”刘奇笑道。
“吾海军另有救兵,天然是十成。”刘奇看了一眼江东方向,他本意命朱治、朱然渡海驰援凌操所部,却不想,凌操此人,却有几分本领,与刘勋之弟刘偕,已完成谕令。
“士元,吾已命寿春伤兵复原后,不必回返大营,调遣五百匹良马交与其营,组建一营兵马,称之为龙骁营,吾欲派这一营兵马驰援江夏之战,再命蒋钦、周泰率军出巢湖,乘机与荆襄海军决斗,不知汝意下如何?”
庞统微微点头,“曹操、袁绍战于黄河,吾军与刘表战于长江,此二战包括天下最强四大诸侯,不管胜负如何,皆需三年五载之功方能将战果吞入腹中。”
刘奇摆了摆手,“此事临时不言,士元汝欲任官交州,为吾大汉开辟国土之事,吾已准予,只是,荆州战事,现在方才是吾江东甲等大事。”
闻言,吕蒙和诸葛瑾都满脸凝重地看向了刘奇。
儒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现为帐前智囊,此战若胜,则调任交州刺史。”
“那士元又为何情愿退隐?”吕蒙当即笑道。
“士元,别来无恙。”北上的车驾中,刘奇安然正坐于上座,这是四马拉动的车驾,便是现在坐有四人,也安稳自如。
“主公若欲开辟交州之地,当修路,自荆南到苍梧,自豫章、会稽至南海,此两条大道,他日,必是吾江南之地与交州连通之地。”
……
如此,非是刘奇现在不允周泰、蒋钦率军与荆襄海军主动求战,而是自各处船坊打造的战船,尚需光阴下水。
“江东得淮南三郡不过数月,主公便倾尽江东之师,南下交州,西进荆南,又以徐公明之兵征讨江夏,三面为战,统大胆叨教主公,吾军粮草,还剩多少?”
现在江东之兵,已过十万,但苦于粮草不济,若出十万之兵,怕是到达淮河边上,不过半月便须得撤兵,可若粮草充分,以江东之精兵强将,足以挺进中原。
“别的,攻陷此荆南四郡以后,本侯已先派诸郡官吏,以武将剿灭山林占有之流寇山越,以文吏管理处所屯田。”
吕蒙与他并排策马而行,“德公言下之意,是命汝莫要年青气盛,意气行事。”
庞统肯退隐江东,亦是心胸等候。
“就是那些躲藏于山林间,因秋冬无粮,下山劫夺的匪类蛮夷。”
“徐公明所部粮草,尽皆由庐江太守许靖调配,一仲春交战无忧。”诸葛瑾耐着性子再次答道。
交州之地非瘠薄,而是可栽种。
刘奇心中预算,“约有两百余里。”
“江夏之兵如何?”庞统又问。
交州之地多生果,亦可自朱崖洲移栽野稻,还能够农耕、水田、堆肥饶土之法,改良地盘。
此战过后,那一段大动土木之期,庞统并不想参与,他只想在荆州战后,南下交州,他从刘奇处听闻,交州以西,山林密布,江东有山越精锐,可横行无阻,又有战船相佐,可本地攻之,西南稀有十万之民,便是前不久朱桓密报当中那朱崖洲之地,便可开辟三县之地,民可达一二万之众,庞统欲成建功劳,便目光老辣地看到了交州这一块膏壤。
只是……这须得数年之功,并且,要想江东粮草充分,须得先取荆襄之地。
刘奇双眉微皱,“凌操、刘偕二位将军已率军渡海多时,吾命他二人率军寻外洋夷洲,此地为一岛,地有一郡大小,民稀有万户之多,可建一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