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昕满脸苦涩,心中恍然大悟,本来,黄忠是担忧黄舞蝶惨遭刘奇毒手。
立于城头之上,蒋昕一脸忧急,俄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当他转头看去,人影闲逛,未几时,自家驻守在城头上的军士,已经被十几张短弩放倒,便是没死的,也被人在心窝子上补了一刀。
“猖獗”,黄忠回身瞪了他一眼,又回过甚,背对着他说道:“公玮,吾劫营以后,敌军必来攻城,到时,汝便降了江东罢,便县四周为敌,南下之路已绝,若不降,唯有为吾殉葬尔。”
这一番话,刘奇也是考虑再三,贰心知要给黄忠一个台阶下,但话一出口,他却有些悔之晚矣,是不是……过分坦白直接了。
“令嫒尚在吾中军大帐中,好吃好喝相待,绝无半分无礼,方才本侯置于城中兵卒多有冲犯,将令嫒带来,不告而请之处,还请将军莫怪。”
子时刚过,黄忠便带着一千精兵,马摘铃,人衔枚,借着夜色的保护,从南门而出,朝着城外江东军大营摸去。
“喏。”
他喉咙一动,双手高举,再也不敢高喊出声。
“哟,还捞到一条大鱼,带走。”
“公玮,子时一过,吾便会率军劫营。”
黄忠长嘶一声,双眼澄然发亮。
“黄老将军,本侯夙来恭敬汝之为人,汝从行伍数十载,南征北战,乃是荆襄名将,这荆南之地,那个不知汝之大名?那刘表,刚愎自用,任人唯亲,以汝之才,若在吾江东,必是一方太守,他日立下军功,封侯拜将,亦是不在话下,何不舍了那庸碌无能之辈,随吾刘奇。”
蒋昕被人绑住以后,嘴里被塞了一只足衣,熏得他几近将近昏迷畴昔。
西城门,也就这么失守了。
喊杀声,大多集合在营门四周,他看到了手持火把的大队江东军军士,推着行进的木牛流马,以上面的尖刺为阵,从四周八方合围黄忠所部。
黄忠将长弓高悬,动摇古井上的架着的轱轳手柄,打上半桶水,拎在手里,直接就脱下了身上的长衫,赤着上身,将冰冷砭骨的半桶水浇在了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