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回望蒋钦所部的时候,不知何时,车船队已经来到了楼船当中。
“嘭”一声巨响,位于十几步开外的民夫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红色的水龙击中他的胸膛,将他击飞出去,“嘭”的一声,落入江水当中。
蔡瑁胸口一疼,他已经预感到自家的战船被扬着“吴”字战旗的车船击沉,这些横行于江面之上的车船,他并非初度见,但六个车轮全速行进之际,速率却快如奔马,他约摸着预算一下,车船的船速,竟足足是己方辎重楼船的六七倍。
“将军,床弩和投石车,但是破钞数月之功方才备下,岂能……”
“拒钩,上。”周泰大手一挥,早已是站到两层船面上的数十名军士,站在楼船船舷两侧,各自拿着一根几丈长的拒钩,他们在火船到来之前,两人同时紧握着拒钩的长杆,朝前一推。
江面上,周泰双目瞪得老迈,听到前军战报,甘宁落水以后,他便一向忧心忡忡。
“一百艘快船已备下,船上备上干草、硫磺,随时能够解缆。”
“轰……”的一声巨响,位于船前的两艘楼船,在巨力牵引之下,直接朝着两侧倒去。
“嗖嗖嗖”当十几根绳索伴跟着床弩的箭矢,射进楼船以内,周泰两侧排开的楼船,牵动着绳索,朝着两侧驶出十几丈后。
“喏。”
周泰不敢命令去撞击面前的楼船,被烈火燃烧了大半,现在火势还未燃烧的楼船,时候会沉船,顶上的三层楼台,更有倾圮的趋势,若强行撞击,己方亦会平增很多伤亡。
“咕噜咕噜”很快,水龙炮便被周泰从江水里抬起来,炮口对准位于船后的民夫。
“喏。”
蔡瑁双眼一眯,“火船可筹办好?”
“将军,你看。”
“驾驶战船的军士和掌舵的船夫可有寻好?”
“喏。”
“禀报将军,吾军战船上备用床弩箭矢和油弹都已耗光。”
蔡瑁瞪了他一眼,“既无箭矢,留来何用,卸下床弩投石车,可让船身变轻,吾军即将与江东车船一战,若行于大江之上,过于笨拙,必败无疑。”
“全速行进,水龙炮,持续剿除船上火势。”周泰推开两名军士,双手抱着水龙炮注入船侧的江水当中,“快,打水。”
“都督,吾军船队已至楼船残骸前百步。”
“将军,周泰命楼船抛出绳索,已经将横于江面上的楼船拉开。”
但是,接踵而至的火船,还是撞在了周泰地点的楼船之上,跟着船侧多处呈现破口,江水已经跟着破口漫进底层的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