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面色微变,“主公曾言,此士燮乃识时务者之辈,未曾想,本日倒也是有所策画,竟然舍得南海。”
“哈哈……先生莫要自谦,待来日吾等击退刘奇,光复此二郡之时,当为先生请功。”
“汝有何告急军情?速速道来。”明显,朱桓对此地的酷热另有些不喜,性子也变得有些暴躁。
“刺史大人可调集数郡之兵,再联络山中诸寨宗帅,拟檄文征讨刘表之不义,刘表于交州安身未稳,必可得胜。”
“别的,刺史大性命令士武、士祗二位大人撤兵之际,可命其前去龙水一线,安营利诱江东哨骑,不然,怕是南海一郡,会落入江东之手。”
“苍梧乃吾交州重镇,一郡之地,便有交州三成之民,如何舍得。”士燮皱眉道。
士燮踌躇不决,反倒是堂下一众文武,七嘴八舌地聚在一起商讨,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士燮斥逐世人之时,曾留长史程秉,于府中密谈一炷香。”
“汝言下之意,史璜其心有异?”士燮瞪大了双眼道。
“前任刺史到任不久,便为区景所害,那区景,但是为史璜所诛……”程秉笑了笑,他面前的士燮在他看来,并非无谋之辈,天然能想到此中关头。
在这里,背对大陆的一面,有着一艘乌篷船在此等待多时。
深夜,十几辆马车伴随大队兵卒,朝着交州各地赶去,士燮府表里的守卒增了数倍,他,也害怕江东那无孔不入的吴卫。
“如此,便命他二人,镇守半月。”
“全都下去罢,德枢留下。”士燮留下了程秉,是想听他一人之见,程秉,是他看重的亲信之臣。
士燮微微点头,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先生之计,周到谨慎,此番,燮受教了。”
“何人进言?”
他一手指着程秉,一脸痛心疾首,“吾原觉得,汝学儒家之经义,驰名流之涵养,未曾想,汝竟是这般无君无父之辈。”
“刺史大人既是讨厌史璜,何不将苍梧一郡让出?”
士燮考虑再三,“舍二郡之地,暂将百姓托于刘表赋税照顾,吾交州不损一兵一卒,此计尚可,不过,苍梧以南数县,为吾两军联盟进击之地,当不成舍于刘表。”
“刺史不成无防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