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来,是为说张羡与吾江东联盟,为何不见那张羡一面,便出发回返?”
“喏。”马忠经毛玠一点,哪能不醒,双手猛地朝下一晃,缰绳拍打在马匹的背上,战马吃痛,四蹄奔驰,马车很快便通过了仅剩小半段的窄桥。
若曹操未曾得陈留,他毛玠,又何曾想去投奔呢。
“那桓阶也罢,张羡也好,俱是士族,长沙乃富硕之地,其二族之田亩赋税,赛过江东大多士族矣。”说到这里,毛玠也翻开帘子,干脆斜着身子,身子倚靠着马车一侧,脚放在另一侧。
马忠觉得他有些牵挂北地的家宅,当即欣喜道:“以先生之才,于吾江东退隐,他日必将青云直上,为军侯重用,一二代以后,必是吾江东豪族。”
马忠动了动喉结,欲言又止。
马忠听完如有所思,“先生觉得,此人是否可为吾江东所用?”
“如此,这攸县之将,便是刘磐?”毛玠一手按着长髯,眯着眼问道。
“此人乃刘表从子,数月之前,黄祖发兵攻吾寻阳,为公明将军所破,吾军顺势打击江夏之际,便是此人率军杀进吾豫章南部诸县,若非柴桑有子山先生,怕是也等不到蒋都督回援。”
与虎谋皮,只如果个正凡人,都不会做的吧。
“先生曾闻吾是否士族?那先生家中,是否也为士族?”马忠见毛玠沉默,下认识开口扣问道。
他指了指身后,“现在曹操使臣正于张羡府内,若不出吾所料,桓阶之明哲保身,张羡之野心勃勃,必使荆襄分裂,不日,张羡派人领受零陵,长沙之地逐刘磐,武陵拒张允,以荆南四郡,盘据一方尔。”
毛玠微微一愣,“家中有老婆二人,奴婢亦稀有人,此番,怕是早已失了,田亩赋税都无,怕是已非士族。”
“张羡若叛刘表,必有盘据之意,野心勃勃,又是士族出身,他日若吾江东欲取长沙,该当如何?”
马忠一手摸着下巴,“此人乃是士族出身,若吾军可取长沙此郡,以君侯之意征召,必可将其招揽。”
在马忠堕入深思之际,毛玠瞻仰着雨过晴和,碧空万里如洗,轻叹了口气,“吴侯之意,是挑起荆襄之战。”
一日以后,将近到达豫章境内。
毛玠闭上眼,靠着马车一侧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