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毛玠翻开帘子后暴露的脸上有些惊奇,“江东军中,大多都是将军这般少年郎吗?”
“主私有命,吾等鏖战一处,逢大战,兵卒折损上百者,必立石碑祭奠,将此阵阵亡军士之名,全数刻上,此地当年由太史慈将军亲率精骑围歼屠城之山越,矗立碑祭奠。”
马忠看了一眼毛玠,“此物分为先登银牌、忠烈银牌、奋勇银牌,吾在徐州一战,亦有军功,到时该当还会发下一块奋勇银牌,此物能让吾之军功加上一爵,只是,公布之日,怕是只能比及吾等此行返程以后了。”
“银牌,那是何物?”毛玠又问道。
毛玠眼中略微惊奇,“将军必是有过人之处。”
“身份铭牌?是为何物?”毛玠惊奇道。
他欲说其人,便要知己知彼。
张羡,南阳士人,历任零陵、桂阳、长沙太守,将其族迁至长沙,自称长沙张氏。
长沙太守沙羡,在毛玠进入此城之前,便已是体味到他的族谱、族人、历任官职、于荆南四郡,所扮演的角色。
“幼年拜将者,在吾江东军中倒也很多,如安北将军吕子明,安东将军朱休穆,乃至吴侯,俱是如此,某不如他们多矣,这裨将军之位,还是承蒙主公看重,特地擢拔。”
“大多是未能找全骸骨的袍泽安葬之处,若能寻到完整尸身,都伴同身份铭牌,被家人领了去。”马忠笑着答道。
马忠迎着毛玠的扣问,成心放缓马速,和马车并驾齐驱,“先生在北地任官,莫非,那人眼麋集的豫州、兖州之地,每一县一关,亦有大部兵将驻守不成?”
“不过二八之年。”
“吾闻江东匪风悍行,山越肆掠,这丹阳一郡,乃江东要地,为何这四周数县守卒,都未几矣?”
“喏,先生请看。”马忠从胸前缝制的一个口袋里取出铁制的铭牌递畴昔。
他只是向马忠提了一句,马忠便将早已筹办多时的密信递给了他,内里记录得很详细。
至于他现在为何不急,便是因为,他须得在途中,堵上张羡倚重之臣。
“长沙张氏,权势占有荆南四郡,难怪便是那得朝廷亲封的刘景升,亦不敢渡江来取。”
“此处莫非是江东军阵亡军士安葬地点?”
半日,便过丹阳各地,途中,毛玠并未在各处县城见到过量守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