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堂内一片死寂。
“实在,若欲退刘奇之兵,吾等倒也可借助荆州之手。”正在此时,程秉话锋一转。
“会稽朱桓、豫章吕蒙、定南贺齐,三将之兵,便可达四万之众。”
“哼,四弟此言,莫不是长别人志气,刘奇小儿,年不过十八,不过承其父余荫,那严白虎、王朗之辈,软弱无能,方才为其所败,吾交州偏安一隅,有崇山峻岭,任凭他江东七郡之兵,倾尽尽力来攻,吾等亦不必忧愁。”士壹满脸不悦,他自董卓之乱逃回交州,被兄长上表,本欲擢拔为合浦太守,却为王晟所代,此人乃是昔日刺史贾琮亲信,他对其非常仇视。
“吾交州若遣使许昌,须得一仲春脚程,回返亦是一仲春之久,扬州之兵,屯于南海东、北二处,随时可率军南下,若刺史一月以内,不与吴侯刘奇复书,必起兵器。”
“周瑜屯于宛城,江夏黄祖之兵,为刘奇所败,今镇守不敷,尚需襄阳之兵帮手,荆南四郡,刘表继任荆州刺史以来,大多也是听调不听宣,刺史觉得,仅刘磐、黄祖,能阻刘奇多少兵马?”
士壹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按在刀柄上的手臂微微一动,将刀刃抽出一小截,他眯着眼,戏虐地看着身前不远处的身影,“戋戋一外来之辈,焉敢图谋吾士氏一族之交州,找死。”
“二弟莫要轻敌,盛名之下无虚士,那吴侯刘奇,能南征北战,连败江东猛虎孙文台之子孙策,又败群雄讨董之时的袁公路,当有过人之处。”士燮心中无法,自家二弟和王晟之间的恩仇他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的交州,虽大部把握在他士氏之手,却没法将前几人刺史留下的亲信完整肃除。
“交州七郡,民百万,兵将两三万人,南临大海,西、北俱有山林,林中多有豺狼豺狼,毒虫瘴气,亦有蛮夷盗窟,时而劫夺,若战,则将兵万余,吴侯刘奇麾下,皆是交战一二载之精锐之士,吴中孙策如何?淮南袁术如何?亦或者,江夏太守黄祖,此几人者,俱是当世久负盛名之辈,孙策、袁术兵败身故,黄祖损兵折将,便是独子亦折损于寻阳之地,吾交州,非刘奇之敌也。”程秉脸上透暴露几分果断,当他抬开端来后,四周已有很多凌冽地目光看向他。
“王太守所言,不无事理,兄长为天子东迁许昌所贺,被天子亲封为交州刺史,现在,这交州七郡之地,乃是兄长之下,他刘奇虽有节制之权,却无夺土取官之职,吾等如果让其麾下兵马进驻交州,必会为其所害,不若,先派兵屯驻于南海之地,再命人传讯于荆州刺史刘景升,吾交州与荆州联手,当可据刘奇之兵。”士武脸上透暴露几分病态的惨白,他所言可圈可点,话音落下,堂内也有很多人微微点头,以示附和。
七日前,交趾士府。
“若战,江东之兵,可出多少?”士燮伸手压住堂内浩繁士氏一族的文武筹办喝斥的行动,目光再次看向程秉。
如此,交州必乱,而交州之地,民未几,兵则寡,若战,必为四周山林蛮夷所趁,他士燮,天然不肯见到此事产生,幸亏……士氏一族的后辈们,都已连续成年,而反观昔日两任刺史留下的亲信干臣,都已老朽。
程秉获得答复,当即抬脚来到堂中,朝着士燮躬身一辑,“还请大人上书荆州刘景升,请辞交州刺史之位,割南海或苍梧一郡之地于荆州,任刘表调派刺史到任。”
“计将安出?”士燮面色一阵冲动,如同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
“德枢,汝意下如何?”士燮目光一转,看向身侧一向默不出声的程秉,此人乃是跟随过大儒郑玄的名流,若非出亡交州,他如何能碰到这等贤能,常日里,他如果有解不开的迷惑,大多都会亲身就教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