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四百年江山且气数岌岌可危,他士燮一族,又岂能把持交趾。
刘奇微微点头,“骁骑营新建,招揽北地善骑之士,现在马匹足有一万三千匹,但骑卒便有万人之多,子义于司吾一战,麾下老卒仅剩一二百人,若无半年以上,骁骑营战力难成矣,不成轻动。”
寒冬腊月,恰是北地暂息挞伐之时,他江东之兵,要想成为北地那等久经挞伐之士,须得在民风彪悍之地,磨练一二载。
“公孙瓒,焚楼他杀,袁本初,以其首级送往许县,不,现在该当乘坐许昌,那曹孟德已被天子擢拔为当朝丞相,多么光荣尊崇,现在怕是被他那本初兄,啪啪打脸,如果现在曹阿瞒在吾面前,吾倒想问问,这脸,疼不疼。”
董袭微微皱眉,“主公,如果一人取胜,那一二载以后,其一统北地八州之地,其势足以拥大半汉室江山,到时,吾江东一隅之地,怕是没法与其相抗……”
“吾欲命徐晃率虎卫营为偏师,屯驻寻乌水,也恰是交州龙江上游。”
这一日,一匹快马,自渡口而来,奔驰过秣陵的北面城门,看他身后插着的令旗上书一个偌大的“急”字,长街上,来往川流不息的人群,纷繁散开,不敢禁止骑卒的来路,如此,从北城门到城中心的吴侯府,也就只要一条路。
董袭抱拳一辑,回身拜别。
刘奇目光悠长,看着交州的方向,他看得见天涯的白云,却看不透千山万水以外,士燮阿谁土老帽的心机。
“子义将军所部俱是轻骑,不若让子义将军率队前去。”
刘奇伸手接过手札,细心浏览一番以后,嘴角微微勾画几分,眼中精光闪动。
只是,他不晓得的是,刘奇和徐庶,都不会倾尽尽力,引火烧身。
“莫要感觉委曲,吕蒙自曲阿麾下,每战奋勇杀敌,多有先登之勇名,亦是在郡学、州学历尽盛暑,方能为将,汝这近卫之将,亦做了好久,安定交州以后,吾欲命汝去南海坐镇。”
“吾军海军,十几日前得报,便已是到了南海南部海疆,现在十几日畴昔,未曾得报。”
对岸的曹军,也涓滴不敢懒惰,几近是对岸有个风吹草动,他们都得提早晓得。
“喏。”董袭面色一喜,江东军岂能错过这汉室式微一来,群雄讨董以后阵容最为浩大的一战。
吴侯府内,刘奇正抱着已经有半岁的刘振,在院中走动。
“再以元朝虎贲营之兵,移师镇守吴郡,如何?”
立于一侧的董袭忍不住笑了笑,“主公,那河北战事将起,曹孟德又于十月下旬取了长安、弘农等地,得很多马匹和西凉旧部,权势大增,此二人若战,必会搅得天下大乱。”
董袭思忖半晌,嘴里嘟囔着:“若以山越精兵为主,山越营、扬州兵皆可为战。”
“元朝言下之意,吾早有讲求,且传令徐元直,纵观全局,居中策应,可肆意反击。”
“驾”可巧的是,自豫章方向而来的,也有一骑快马,骑卒身上风尘仆仆,他满脸怠倦,一脸蓬头油面,更是不敢洗濯,可见,他绝对驰驱了很长的时候。
刘奇眯着眼,微微摆手,便当即有军士接过信赖密信,更有人带着传令兵下去安息。
“南海一郡,连吾豫章、会稽二郡,亦与荆州桂阳一郡相连,汝若为南海太守,他日,征讨荆襄之时,汝便为偏师,为吾征讨桂阳。”
“不过,却也不得不防他与刘表勾搭……”刘奇瞳孔微微收缩,“元朝,汝觉得,若派兵进驻上杭,何人可为将?”
“喏。”董袭一脸无法,他在丹阳,还可借着庇护刘奇的名义,少去州学,未曾想,到了吴郡以后,必须得去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