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匹,吴侯,曹某断不能让麾下儿郎上马充作步兵。”
曹操带着刘备起家,朝着刘奇拱手一辑,“吴侯此去,为大汉南疆安稳,乃安邦定国之功,可惜孟德不能随吴侯一同交战。”
“玄德,吾就喜好汝这等实诚人。”
“天子乃吴侯宗室兄长,吴侯若闲暇时,可往许县一叙。”
“司空,奇既为徐州牧,这徐州北地数郡,倒是须得司空临时互换与奇。”三人再共饮了一杯后,刘奇放下酒樽道。
“中原之地,多有北地战马流入,但吾曹孟德麾下,亦无北地草原之马场,如果战马三五千匹,倒是能够拿出,两万匹,只怕便是公孙伯珪麾下,亦未曾有这么多战马。”
“如此,便多谢司空了。”刘奇当即抬手谢道。
“吴侯,曹某恕不远送。”
“八千匹,赠送战马之事,倒是夏侯将军所言,亦非奇之所愿,莫非司空,倒是舍不得这些战马?”刘奇眼中多出几分促狭的笑容,在曹操眼中,就像是在说:“你感觉,夏侯渊他们,不值八千匹战马?”
“九江治下,于淮水之北数县,多受河水众多之苦,若吴侯将数县之民南迁,曹某断不会阻扰,只是,吾豫州汝南、沛国,以及徐州下邳、东海之民,如果举郡县之民尽数南迁,这纵向周遭数百里,怕是再无火食,空余十余座城池雾忍镇守,耕地田亩无人栽种,今后,怕是会遗祸先人呐。”
大将曹仁战死,胡车儿战死,夏侯渊、李典、张绣、曹休、任峻等人被捕,许褚、曹真、曹纯等将几近大家带伤。
“司空、皇叔且留步。”
“吾未闻此事,不过,曹某在北地征讨流贼背叛之时,却有缉获马匹粮草,如果吴侯稀缺,同为汉臣,调拨马匹赠送江东,亦非不成。”曹操很快便揣摩到这是刘奇成心放回夏侯渊和曹休的意义,他决然不会回绝。
“以吴侯麾下之精兵良将,当可为顺势平乱。”刘备一手抚须道。
“那便良马八千匹,不过须得北地良马。”刘奇笑道。
“两万匹?”刘备惊得瞪目结舌,他谨慎翼翼地留意着曹操的神采,只见他面色乌青,嘴角一阵抽搐。
如果刘奇成心放归俘虏,他不受之,军心必然会为之摆荡,并且,夏侯渊、李典、曹休等将,俱是他昔日亲信,曹操坚信,他们必然不会叛变本身。
“吾倒正有此意,只是……言下吾安设了徐州北地五郡,任命了很多官吏,麾下立有军功的将士,也犒赏了田亩,如果现在将其偿还江东治下……吾闻江东有一屯田之法,怕是会引发曹某帐下军士不满。”曹操一脸难堪地看了一眼刘奇,一手磨蹭着酒樽。
“司空安定中原,北伐背叛,当为吾等朝臣榜样,亦有重担在身。”
“吾江东以屯田之法,每岁开良田数万亩,家宅自有本地军士为其搭建,并供应收成前的米粮,安居天然不必司空多虑,至于逼迫之事,吾江东镇守淮南之兵,乃庐江营与九江营兵马,都是本地招募精干和袁术麾下投诚旧部,与淮北之民,倒也靠近。断不会做出逼迫百姓之举。”
“不过,吴侯现在既是节制交、荆、扬、徐四州之地,大可先安定长江以南。”曹操此言,大有祸水西引之意。
刘奇抬脚走到太史慈、吴宪身前,翻身落到战马之上,看到远处锦帐中的二人,勒马转头,朝着军阵中走去。
“告别。”
“交州地处偏僻,但年年朝岁,从未断绝,可见,交州士族断非背叛之臣,吾出师知名,只能以天子圣旨令其前来秣陵。”刘奇笑道。
“奇自当择日赶往许县,朝拜天子。”
刘奇连连摆手,一脸谦逊。
“玄德,方才吾等三人俱是佩剑,若汝吾二人同时拔剑而起,能够将其诛之?”曹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