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一封手札装在帛纸做的信封内里被呈了上来。
“这是天然,不过,须得将这些册本尽快呈上来。”
司马徽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东方,“吾观天象异变,东方恐有天子之气蒸腾,如果此去,江东文昌隆举,尚长乐不思荆,该当如何?”
刘表猛地将手中竹简砸在面前的长案之上,“庞尚长安敢背弃?”
他几次三番亲身登门相邀此人退隐,却不想,他未曾承诺,此番倒是登船顺江南下,去了江东。
“主公,扬州刺史刘繇,派人送来一封手札。”
“然也。”
伊籍走进堂中,笑着环顾一眼堂中文武,“这其一嘛,便是江东新定,那刘繇上表天子,朝贡后却因功得了吴侯之位,加前将军,位列主公之上,他怕恼了主公,是以,遣人送信赠礼,以此赔罪。”
目睹伊籍筹办拜别,刘表心中一动,“机伯且慢行,传讯之事,交由下吏便可,吾且问你,那刘繇派人传信,有以这等贵重之物相赠,意欲何为?”
“公欲何往?”
“善。”刘表重重点头,脸上笑容正盛,“机伯此言,甚合吾意,那帛纸拓印册本,便赐赉机伯百本。”
“喏。”
“景升吾兄,北地一别,已有十余载,弟繇顾虑已久。”
“这纸……”刘表随便揉捏两下,面色微变,当他取出内里的帛纸以后,目光敏捷落到内容上。
“先生但讲无妨。”刘表展颜一笑,表示无碍。
司马徽哑然发笑,伸手指了指庞德公,脸上尽是饶有兴趣的笑容,“怕还是心有不平吧。”
“主公莫要妄自陋劣,吾荆州之兵,强于南北诸侯,主公坐拥荆州九郡,百姓安居乐业,兵精粮足,天然无惧天下诸侯,反倒是他们,须得害怕吾等。”蒯越和蒯良互换一个眼神,迈步上前道。
刘表在堂中踱步来回,俄然停下脚步,“也罢,那便听子柔之策,不过,那庞氏一族四周,得添些人手照看。”
荆州,依山傍水而建的水镜山庄。
“此物,被刘奇命为汉纸矣,不过,那船中押送的册本,倒是让吾爱好不已,还请主公倒是,犒赏籍些许。”
“此乃,纵横之术矣。”
“主公息怒。”堂中几人,面色思忖之际,一人已经是起家一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