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起家,朝着蔡琰恭敬一拜,“倘若今后江东之民,能得教养,武功鼎盛,此乃女兄之功也。”
“城外踏青,明日当时天气放晴,我可与女兄驾车同游,现在恰是江东六月,倘若再晚,怕是这天公便不作美了。”言下之意,今后日子,会很热,难以出行。
“吾资质不如乃父,但也记得四五百篇。”
刘奇指了指墙边角落上的一株寒梅,“梅树边被骗写吾去岁寒月所作。”
“女兄可愿随我去内里逛逛。”
一簇翠竹,一张石桌,空旷的地区并不大,三面有着屋舍。
“女子不敢居功,反倒是少将军知人善用,广开言路,江东六项,府中不管文武主子,尽皆奖饰,实乃惊世大才。”蔡琰也忍不住夸了一句刘奇。
“世弟又有新作?”这一句,无疑是牵动了蔡琰的兴趣。
刘奇走在火线半步,侧着身子,法度很慢。
“这花圃中的景色,也可从徐州、扬州各地移一些过来,再有,便是分家之事,父亲刺史府后院兴建以后,将会和后宅的花圃分开些,到时,女兄也能够多出来走动一二。”
两人相对落座石桌劈面,蔡琰一手捂嘴轻笑,“哪有万卷,不过,四五千卷,倒是有的。”
“女兄,请。”
“女兄莫要如此,文学一道,吾需向女兄就教者甚广,久闻蔡大师负重藏书万卷,不知女兄可记得?”
“五言,绝句吗?”蔡琰眼中有着流光转动,嘴角微微勾画几分,身子朝下微微一压,“昭姬受教了。”
蔡琰眼中一惊,本身谱曲,这刘奇这两日带给她的惊奇,实在是太多了。
蔡琰微微点头,却并未出声,她一个寡居的女子,天然是需求避讳一些。
“既是世弟要求,琰,愿以文会友。”蔡琰眼中闪现几分滑头,她也想到了几分遁词。
一曲作罢,院子里规复安好,蔡琰十指平放在琴弦上,昂首间,四目相对,她小脸微红,再次低下头去。
“别的,吾亦把握一竖笛之法,昨日夜里,谱了一曲,不知女兄可愿与我同往一观?”
蔡琰目光微动,却并未说话,这两句倒是适意很浅,不过风格倒也韵量了几分,且看下句如何。
“听得懂高山流水,也听得懂节拍错落,只是,不懂如何弹。”说完,刘奇看了一眼小院。
“欲往那边?”蔡琰心动,但她现在,倒是不好和刘奇来往过密,如果直接到他小院里,怕是会引来很多闲言风语。
一间侍女,一间小厨房,一间则是主卧。
“哦?”刘奇面前一亮,“不如吾请女官随女兄将典藏全数默出,先贤典范,倘若毁于战乱,岂不是我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