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也就在十几名军士上前查问的顷刻,周泰见了他们的衣甲,早已是挥刀脱手,策马奔驰而过,几颗头颅伴跟着满腔热血冲天而起,其他士卒不是被袍泽的尸身赛过,便是被这冲天煞气给吓得魂飞魄散。
只是,他二人,早已是做好了筹算。
“喏。”
“是。”
他只晓得,现在跟在他身边的老卒,只剩不到百人,倘若王朗午后再次率军攻城,只需一鼓作气,便可攻陷此城。
一上午,短短两个多时候,城内的兵卒只剩下六百余人,朱桓满脸苦笑,现在,他已经不再去计算攻城时王朗所部兵马折损了多少。
但本日一番扣问以后才发明,军中只剩下两名百人都伯,其他满是方才从民夫精干投入军中的新卒。
“甚好。”王朗大笑一声,“敏捷清理城门碎石,进城,本太守倒要看看,那朱桓到底是何方崇高,竟是这般狡计多端。”
“本日败北,朱桓死不敷惜,只恨无能,没法为少将军守住钱唐,被賊人攻破,先生有经国之才,何必与我这一介莽夫共存亡……”
他满脸凝重,“这朱桓竟是要做决死一搏不成?”
也就在王朗派兵围攻县衙之际,县衙内飘起的浓烟,也让顺江而来的一只船队看得一清二楚。
“城墙已入我手,哈哈,传令下去,擒拿朱桓者,赏百金。”王朗乘骑着战马,站在城外看到这一幕,满脸欣喜,眼看着城墙上升起“王”字大旗,但不久后,城门倒是没有翻开。
“报……太守大人,我军现已领受四门。”
在他思忖之际,城内俄然传来一阵惨叫声,他看着城内由大量浓烟飘起,面色大变,“城内产生何事,速速报来。”
他朝着北方看了一眼,“传令,城内筹办干材桐油。”
“朱将军莫非是看不起某阚德润?”
“将军不必多劝,吾当即入城,将干材浇上桐油,备在长街之上,只留一条通道,将军率军撤入城中以后,我军尚能够此暂缓敌军守势,退守县衙,若事不成为,你我,便一同共赴鬼域罢。”
“非也。”朱桓站在垛口后,看着城外大营中的兵卒已经在炊烟飘起以后,开端进膳,脸上没有任何神采,“先生,我派给你十名亲卫,护送你马上北上,前去曲阿,钱唐一失,余杭必不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