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绪先生……”刘繇忍不住惊呼出口,让一个十六岁初入行伍不过大半年的小子,领军南下破贼,的确荒诞。
“请。”太史慈只得是披上一件外衫,迈步走到案前等待。
当他反应过来,脸上涌出狂喜之色,“父亲,他竟然承诺了。”
“父亲莫非当真想偏安一隅,受那袁公路日夜威胁不成?”
刘奇放下陶碗,拂袖一抹嘴角,昂首看向太史慈,“子义将军,今我得刺史大人将令,领将兵数千,南下征讨逆臣陈瑀,安定吴中严白虎所部,不知,你可愿为我帐下前锋。”
“自古交战得胜者,兵不在多少,陈瑀、严白虎不过无能之辈,如果父亲能遣一员大将入我军中,他日必然得胜。”
“子义?”刘繇微微一惊,目光如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堂下闭目养神的许邵,“你要那太史子义何用?”
“少将军,起家吧。”孙邵上前,将刘奇扶起家来。
“报,将军,帐外少将军来访。”
“少将军。”太史慈双手一辑,做足了礼节。
“主公,何不让少将军说下去。”也正在此时,堂下坐着的孙邵俄然开口道。
刘繇略微惊奇地看了一眼孙邵,贰心知孙长绪此人的才气,当即点头,轻咳一声,“奇儿,你若为将,率军征讨陈瑀、严白虎,该如何进军?”
却见刘奇自顾自地拎起桌上茶壶,给本身满上一碗,放到嘴边,一口饮尽。
未几时,刘奇迈步入内,他满脸带笑,直接落座到案前。
话音落地有声,堂内浩繁文武,同时堕入沉默。
“父亲同亲,东莱太史慈。”
“奇袭之策,或可赚得一两城,可那陈瑀治下,另有诸县,县城所守兵马不过数百,但吴县,却有三五千之众。”孙邵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奇,“倘若陈瑀诱你深切,再派一军截你后路,你该如何是好?”
夜里,太史慈已经褪下身上战甲,迈步走向床榻。
“哼”,刘繇猛地一甩袖子,回身走进内堂,留下一众文武面面相觑。
“前些日你率军与那孙贲一战,所部兵马折损大半,现在所余不过四百,便是征兵,我吴中诸县,又能让我儿揽很多少兵马?并且,征召所部,满是新军,你如何与那久经战阵的郡兵、悍匪为敌?”刘繇点头,他暮年便举孝廉,在北地素驰名誉,也不是胡涂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