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现在南地百姓多已够饱肚,每岁吾大汉皆可从西域、海上两条丝绸之路收数千万钱,几大粮仓亦有存余,如此大动兵戈,未免太早,以臣鄙意,何不等天下安宁数载后再行此计。”是仪出列一辑道。
后者踏前一步,赶紧抬手一辑,“陛下,若要连通燕京至长安水道,怕是得从黄河至沁河口向北开垦水道,再引海河之水入燕京之地,如此水道怕是有上千里之长。”
言罢,几人神采都有些沉重。
“此乃天灾尔,本欲让百姓颠沛流浪,被故意人教唆后揭竿叛逆,正如那中平元年之张角。可朕信赖,人定胜天。”
“河北阵势平坦,且土质疏松,开垦便当尔。”刘奇一只手拍在河北平坦的地形上,“现在天下安定,朕仍旧为大汉军中的将士发放军饷,那些屯田兵也大多改成县兵、郡兵,常日除却当值之人,皆可随民夫劳役前去河道劳作,皆有赋税减免与赋税嘉奖。”
“朕筹办在五年以内征召三百万劳力开渠修河。”
刘奇淡淡地看着出言的这名侍郎,“朕下旨,瀛洲以内,凡十四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下男人,必须随船前来徐州,服劳役三载,此圣旨不得违背,胆敢懒惰者,重罚。”
“这人间,必有粮食能够赡养朕这些大男人民,而他们需求做的,便是撑过这几年。朕已命朱治、凌率领海军战船出海,远渡重洋,前去外洋之地寻觅一种高产粮食,一亩可产一百石,即便是天灾天灾,亦可收成数十石之多。”
“先秦之时苗条城、修阿房宫、修皇陵饿死、累死民夫不下百万,终究引得百姓揭竿而起,先秦灭亡,此乃祸国之策,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那便再从那些凉州、关中的贫苦农户和此前征召的屯田兵中抽调一些人,补足三十万精干,尽快开渠完工。”
兴业元年十一月,皇宫大院以内,内阁地点产生了狠恶的辩论。
“各渠河道民夫,需在半载以内全数到位,赋税可从各大堆栈调拨,倘若不敷,便将银矿和金矿熔炼一些,弥补国库所用。”
“三百万?”闻言,殿内响起一阵倒吸寒气的声音。
“可天不遂人意,现在这大汉江山,正受那寒潮、干枯之苦。”
“喏。”
“臣在。”孙邵回声出列。
“马侍郎此言甚合朕意。”刘奇抚须笑着赞美地看了一眼身前的马均。
“拟旨,传令京营,朕不日将亲至海河边上,持锄头发掘第一下,而后燕京十二保护营军士,皆须轮番前去河道开渠修河。”
刘奇一脸安静地看着这群六部的侍郎们,一只手敲击着桌面,“可朕命令定燕京为北都之时,尔等为何不上书进谏?”
“别的,朕已命令,全面征召瀛洲精干前去徐州盱眙,便是为修建这一条贯穿黄淮之通济渠。”
“良家子可为妻室,他者可为妾室。”现在刘奇已经在天下实施妻妾制。
“陛下可还从黄河水道一起开垦河道,从兖州、豫州到徐州盱眙,再言破釜塘等河道连通长江?”刘晔身侧,一名官吏出列扣问道。
“别的,移青州、徐州、冀州三地百姓共十万,前去瀛洲诸岛安设。”
刘奇抬脚绕太长桌,行至殿内,顺手拿起一根竹竿指向几人围坐着的沙盘,沙盘上有着山川河道,标注着大汉的各州郡和各大江河。
“别的,南面再从长江入海口过建业,吴县、余杭、钱唐等地打通水道,此事可抽调江东屯田兵便可,想来朕于江东运营十余载,抽调劳力,以减免赋税与此前低价出售良田,已能让百姓佩服。何况开渠修河,本就是为天下百姓计。”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现在天下百姓本就痛苦,天寒地冻且多数田亩颗粒无收,若非吾军久施屯田之策,只怕这天底下的百姓早已饿死大半,灵帝之时六千余万人,现在只剩四成,倘若再调拨百万人开渠修河,怕是会累死、饿死无数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