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有着顶篷的战车当中,司马防和司马懿同乘一车。
约莫等了盏茶工夫,曹丕便瞧见一道身影在伴同的伴随之下,缓徐行入殿内,几步走到殿前,便叩首下拜。
“喏。”
曹丕对此不觉得然,许定的武勇和忠心他都信得过,毕竟许定乃是许褚胞兄,于其父曹操帐下,也是追剿过黄巾立下军功的忠勇之臣。
“汝觉得,他刘奇当真便信汝?”
“可现在汝之处境,却与吕布无疑。”
“父亲觉得,汝吾同乘的车骑当中,便无吴卫亲信?”
“孙邕。”
“吴王刘奇命辽东都督陆逊遴选民夫工匠于蓟县筑城,便是为此。”
司马防长叹了一口气,不再相劝,贰心知,本身在曹魏当中的官职能够水涨船高,现在出任冀州治中一职,俱是因为司马懿的原因,可他河内司马家,毕竟是曾背弃曹操的逆臣,即便回归曹魏帐下,却也受文武群臣极多架空。
“亲卫千人便可。”
“现在这天下早已归他刘子兴,他王与不王,这天下不都是他做主乎?”司马懿笑道。
曹丕面上看不出任何忧色,目光紧盯着司马懿开口道:“仲达此来,但是已夺回北面数郡,班师回朝?”
“如此,朕那数万精锐可曾带回邺城?”
“传令三位将军,不必在乎他司马懿。”
“请恕臣无能,未曾夺回北面数郡,便是困守在涿县城内的兵马,臣也救之不及。”
“有,不广也。”
“可朕听闻,统兵之将乃是诸葛虔?办理军中名册文书之人乃是陈长文?可此二人,都已于涿县城外被俘投敌。”
“免礼平身。”
“哦?”曹丕双眼一眯,朝着身侧招了招手,自有黄门上前取了一封手札用双手托着送到司马懿面前。
“以他脾气,若吾降吴,必死无疑,抢先动手为强,此举,亦可让吴王刘奇撤销顾虑。”
“佐治,汝且为朕前去迎一迎大司马罢。”
便是那北门镇守之鲍勋,乃是鲍信以后,才气普通,却被他擢拔为虎贲中郎将,却也是因无人可用。
“谢陛下。”
“为何是燕京?”
“携多少人?”
“喏。”
“汝此去邺城,可入城乎?”
司马懿自嘲一笑,“三姓家奴乎?”
“大司马且瞧瞧罢,此乃朕之遗言书,此战便是吾曹魏最后一战,但若不败,朕愿困守这邺城数载,与他刘奇顽抗到底。可朕麾下的文武群臣,可有一人敢有异心者,夷三族。”
“非是建业,而是新城燕京。”
“报……禀报陛下,司马懿将大队兵马留于城外十里处,由诸葛虔、陈群等人统帅,领其父司马防,其兄司马朗、其弟司马孚、司马恂入城觐见。”
“喏。”
“可此番南下以后,汝麾下这大部精锐便要斥逐,汝将前去建业为官。”
“启禀陛下,北门镇守的许定将军与司马懿部将产生口舌抵触,为陵树亭侯劝止。”
“如何与少帝辩论?”
“臣在,传令虎贲中郎将鲍勋,安排五百刀斧手于殿外埋伏,待朕一声令下,马上顺势杀出,将那逆贼擒杀于殿内。”
司马懿抬手一辑,“回禀陛下,恰是如此。”
待大队车马南下,到达构建堡垒镇守的邺城城郊之际,司马懿命大队兵马就在城外驻扎,就带着一千多名亲卫,带同司马防、司马朗、司马孚、司马恂一同入城觐见。
司马懿微微点头,“父亲多虑矣,吾当时任豫国智囊兼丞相之职,若他吴王刘奇纳吾,当若那边之?悬于庙堂之上大用,还是外派为州郡之长?他麾下文武群臣可服,他吴王刘奇能够信赖乎?那刘玄德虽假仁义之辈,却与刘奇有过一番友情,同为刘氏宗室以后,即便有仇怨,刘备战死陈留以后,只怕也已消弥,吾若当时做那背叛之臣,怕是难有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