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前吴郡都尉许贡,为何不提?”张纮忍不住出声扣问道。
袁忠,乃是出自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王谢以后,与冀州袁本初、淮南袁公路,乃是堂兄弟。
“吾欲上表景兴先生为典学处置,掌管一州学政,不知先生可愿屈就。”
刘奇翻身上马,带着张昭、张纮二人迈步上前,于麋、笮融二将则是快步上前,敏捷带兵上前围了小亭。
“无他,明天子受制于李傕、郭汜之辈,不过是想挑起江南各地争端尔。”张昭眯着眼,暴露一副早已看破统统的笑容。
刘奇微微一笑,“昨日得报,此人已和逆贼严虎,一同授首矣。”
四月初,恰是江东多雨时节,一起从陆路过钱唐,到达余暨,途中并未过量逗留。
刘奇当即封其为门下督,留于身边听用,所部兵马尽皆收编。
刘奇面色微变,荆州牧刘表亦为成武侯,乃是县侯之掘,然其官拜镇东将军,尚次刘繇一等,这是何意?
三人议论之余,便已是来到了亭外一里处。
“公然。”刘奇内心暗道,一石二鸟之策,想来,那长安城内,也是故意机周到之辈,不过,那又是何人呢,竟然能向李傕献上这等战略。
“繇宗子刘奇,年过二八,少有武勇,南征北战,安定内哄,保境安民,乃汉室隽才,擢其为安东将军,加武乡侯。”
张纮大笑,“如此,高岱可收矣。”
随后的一众封赏,便是他的二弟刘基,也被封骑都尉,这倒是让他有些惊奇,毕竟,刘基年幼,尚未举孝廉。
刘奇擢其为府中长史。
“子布先生,吾父子乃汉室宗亲,因功封侯,如此丰富,为何吾父官拜前将军,却比荆州牧尚高一等。”
“放下兵器,讨逆将军到此,我等焉敢冒昧。”亭中传来一声大喝,旋即,浩繁兵卒纷繁放下兵器,任由笮融、于麋部众带到一侧,亭中只留下几人。
刘奇微微点头,“竟是蔡中郎投宿之地,吾必往之。”
行至章安、在永宁途中,碰到率家兵近千前来投效的豪族贺齐。
“然也。”张昭亦是点头,对那高迁亭中等待的士族,多了几分等候。
“罪臣王朗(虞翻、魏腾、周昕),拜见安东将军。”王朗带着一众会稽官吏迈步上前,亦是行大礼。
“报……”也就在间隔高迁亭另有十里之际,一骑快马来报。
“善。”刘奇微微点头,这高岱乃是名流高彪之子,有才学,亦被举孝廉,只因获咎许贡,而隐居余姚。
刘奇麾下一众部将,也多有封赏。
顿时标兵翻身上马,朝着刘奇跪地一拜,“禀报少将军,火线高迁亭中,稀有百兵卒等待,他们自称是此地士族,在此相迎少将军。”
全柔,面色寂然,络腮蓄须,身长七尺不足。
樊能任武威将军,笮融任建忠将军,于麋任建义将军,陈横任宣威将军。
跟在三人身后的于麋、笮融二将一前一后,压着前后军阵,听到这话,倒也默不出声。
“少将军,火线便是柯笛亭。”张纮一手抚须,戴着儒冠,策马徐行行进间,身形在马背上挺得很直。
徐盛任镇军将军、潘璋任抚军将军。
远远地,他们看到了守在小亭四周的数百气势雄浑的兵卒,他们都穿戴平常披甲,腰间挎着短刀短剑,并无军中长兵。
“早在少将军率军南下之时,因为旧怨,许贡此人,挟持高岱母亲逼迫其就范,却为高岱走脱后,杀死其母,如此杀母之仇,少将军代其报之,此人岂能不来投之。”
一行人来到东冶之时,麾下兵马已有三千人之众。
“柯笛亭,原名柯亭,亦为高迁亭,昔日蔡中郎出亡江东,曾于此地投宿,取椽为笛,此亭是以而得名。”此事天然瞒不过同为北地名流的张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