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迎着一众文武的视野,淡定地走到堂中。
“喏。”众将轰然应下。
“雄师于明日开赴,吾军径直南下,直取平舆,击破孙香,当光复汝南全境。”
“主公言下之意,江东,当入主淮南?”毛玠笑道。
曹操一手抚须,“结孙策而据江东之兵,守汝阴、新蔡可据淮水,九江孙策可为犄角,只是……孙伯符此人,能够信之?”
“夏侯惇听令。”
“命曹仁率军攻征羌、西华、召陵等县。”
“无他,为家属尔。”堂下,又有一人开口。
别的,沛国相陈珪,于日前,给曹操呈上一封手札,愿举沛国二十一县归降。
“计将安出?”曹操面色一急道。
曹操一脸忧愁,“恰是如此。”
“如此,沛国可临时不取,陈氏父子,却不能不赏。”方才出言的文士站起家来答道。
“张绣,吾誓报当日杀子之仇,折将之恨。”想到这里,曹操又念及那丰腴身姿的邹夫人,他神情可惜,当日,只赏玩了一宿,便被张绣那厮一枪刺死,那白花花的身子,啧啧……当真可惜。
“嘉觉得,陈汉瑜父子,可托之。”
“命汝率军五千,先取南顿,兵临平舆。”
程昱再次拱手一辑,“吾等未取徐州之前,可命二人就任原职,可加陈珪俸禄为中两千石,擢陈登为伏波将军。”
目送堂中一众武将回营调剂兵马,曹操目光落到安然回到座上的郭嘉身上,再一一看过他身侧的一众谋臣,毛玠、程昱、荀攸。
堂下,程昱正待开口,却听身侧郭嘉,已是放下方才传阅的手札,俄然昂首出声。
曹操缓缓点头,“如此甚好。”
“吾欲亲往之,不知,何人愿为前锋?”曹操环顾一眼堂下众将,满脸带笑。
“且都看一看吧,陈汉瑜此人,可托与否?”曹操将手札递给堂下一众文武,自从攻陷陈国以后,他连战连胜,一扫此前典韦、曹昂死于宛城后的愤激。
“今庐江三家争锋,寿春袁术,冢中枯骨矣,孙伯符,另有武勇,但麾下兵将,旧部不过数千,新募两三万精兵,对袁公路麾下无能之辈尚可,对江东山越精兵,却唯有惨败。”
“南下汝南,破孙香所部兵马,屯兵淮河北岸,虎视淮南之变。”郭嘉未曾因为之前的战略被采纳而感到半分失落,他很快便再献上一策。
“奉孝有何高见?”曹操笑着看向这名面色略微有些惨白的青年,他,是荀文若为本身保举的第二位谋主,第一名,是已经病逝的戏志才。
想到这里,曹阿瞒心中仇恨再生,“张绣恶贼,吾必杀汝。”
后者站起家来,朝着曹操拱手一辑,“孙策若败,主公不必任何丧失,仅凭一天子加封文书,到时汝南已入吾手,江东为之何如?”
“孙策有霸王之勇,帐下更有孙坚老臣相佐,更有周公瑾、鲁肃等人出运营策,退江东之兵,尚且力有不逮,灭寿春袁术,却易如反掌尔。”
“未曾,陈氏乃广陵士族,田亩赋税不缺,早已有祖辈显达于人前,吾倒想不出他们所求为何。”曹操深思半晌后道。
曹操双眉微皱,“吾知陈氏父子为人,其不喜吕布、孙策,与刘奇小儿,更有杀弟之仇,其心必属朝廷矣。”
“广陵陈氏,徐州王谢,徐州今为吕布所据,广陵为孙策所占,江东之兵,陈兵于丹徒、江乘一线,对广陵虎视眈眈,至于淮南袁公路,不提也罢,其气数已尽。”
“主公勿优,吾有一策。”
“若吾军提早南下,入驻沛国,与下郅国相邻,吕布必回军下郅,吾与吕布,有夺兖州之恨,乃存亡之仇,今宛城不决,吾不欲与吕布为敌。”曹操叹了口气,缓缓道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