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灯火早已燃烧,每隔一段,便有巡查的军士举着火把行进,居巢被围,城内也是风声鹤唳,昔日还能见到的繁闹街头,现在全被披甲劲卒占有。
刘晔备了车马,敏捷朝着县衙,却不想,前脚出门,后脚便有上百军士围了刘府。
校尉目光一扫,便有士卒从他怀中搜出一封手札。
“咻咻咻”又是一阵麋集的箭矢射来,这一次,却有十余名戴着斗笠的精干冲到近前,用刀顺手抹过苟延残喘的军士脖间,将周四架上,穿过街巷,突入一处小院。
“呜呜……”周四一向尽力挣扎,但他只能看着搜索的军士间隔本身越来越远。
同一时候,戴着斗笠的一人,将那封手札,呈到了刘晔府中。
“听闻他得了敌军大营奥妙,另有密信要呈给大人。”
“说不得,他已是被俘投敌,尔等且看,他身上衣甲未曾破裂,但兵刃已失,马匹不在,极其狼狈。”
袁胤当即面前一亮,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尚且安然正坐的刘晔,心中嘲笑不已,打手一招,“快,让他们出去。”
他翻身上马,“走,回府。”
“吾另有口讯禀报,是敌军大营奥妙。”
“吾……吾有要事禀报。”敢单枪匹马闯出重围去报信的标兵,无一不是军中技艺敏捷,心机周到之辈,岂能不知本身现在的处境,如果他们认定了本身是背叛,乱箭齐发,本身也就白死了。
袁胤和黄猗互换一个眼神,此人答复得滴水不漏,如此,也很难为其科罪。
“喏。”
军侯朝他抱拳一辑,“获咎了。”
“敌袭”
“军侯何来?”刚在门前送走刘晔的管家一脸迷惑地看着这群兵卒。
“喏。”
“倒是听闻……听闻……”
言罢,一招手,大队兵卒强行击退府中奴婢,转眼间便突入内宅。
袁胤和黄猗对视一眼,脸上故作平静,“子扬,听闻汝乃阜陵王以后?”
“禀报太守大人,袁军侯已归。”
城上,那名校尉深思半晌,“放吊篮,将他带上来。”
“是汉纸信封无疑,汝在那边找到?”军侯满脸欣喜道。
他瞳孔猛地瞪大,“谁,站住。”
“吾,吾有密信呈给刘县丞。”
校尉沉吟半晌,当即看了一眼身边的都伯,“汝且率二十人,将其送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