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关张二将,来到了一处高坡之上,于此处,可俯瞰全部破釜塘,乃至,模糊能够看到远处的淮水。
“大哥可看清那是何物?”
“事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刘备心中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帐下武有关张陈三将,精兵数千,但却少一名能统军为战、深谋远虑的王佐之才。
此前在渡口之时,因为船下,乃至于将数百匹战马都给留在了岸边,现在独一数十匹战马追着刘备而行,但简雍、孙乾、陈登几人,皆在此中。
他低声窃语,声音只入旁二人之耳。
关张二将来到几里外的一处高坡之上,便看到刘备驻马不前,双眉舒展,面上更是如临大敌普通。
“怕是曹孟德极难应允矣。”孙乾双眉微皱,“张绣曾降,复而背叛,曹操应深知养虎为患之害,孙权率军攻张绣,兵马须自行招募,只供应粮草,且家眷俱在许县,若主公攻青州或河内,莫非,也将家眷留于许县不成?”
“主公,以吾之见,倒是能够等徐州战后,与陈登等人,共守徐州等地。”
“听闻吴侯将此地称洪泽,倒是不失为一隽誉尔。”刘备一手抚须赞道。
他们不丢脸到船头上那一面面吊挂的大旗,黑纹蟒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吴”字,另有那迎头一字排开的三艘战船居中一艘,鲜明比其他战船高大很多,乃是一艘三层楼船,船面上,吊挂着一面将旗,亦是“吴”。
“也不知,何时方能有一隅安生之地。”刘备难过地看了一眼同乘一舟的几人,“公祐,那江东细作,遍及徐州之地,便是于这淮水之上,亦有如此多的人手,能够等闲在短时候内集合上百艘渔船,这等才气,倒是不凡。”划桨的桨手在船后,现在,守在船后的,天然是陈到,反观八名亲卫和孙乾、简雍,倒是和刘备位处船头和船舱。
“主公,汝看那是何物?”也就在这时,陈到俄然伸手指了指远处淮水之上。
世人闻声看去,却见那模糊可见的淮水之上,俄然多出很多黑影。
身后,陈登目光落在坐船好久,略微有些疲惫,因浪大船身摇摆,现在很多军士已经是呕吐了一会儿,他紧盯着这一幕,如有所思。
“大哥”关羽面色一变,看了一眼尽是泥泞的门路,“大哥且慢行。”
“无妨,天下人皆知刘奇对宗室之仁义,曹孟德有容人之量,他现在兵围下邳已有半月之久,尚未有战报传来,想来,攻城必然不顺,天然也须借助吾等之力也。”刘备一手抚须,脸上早已是胸有成竹。
淮水湍急,流水打击着河水中的起伏之处,卷起道道足有丈高的浪花,自东南而来,一条条过百丈的巨龙,将龙首立于浪头上,乘风破浪,那龙身上,更是吊挂着几个水车,每次一踩动,水流便从两侧流出,战船行驶的速率极快,转眼间,刘备奔行了数里地前,这一支船队还在十余里外的淮水下流,现在,便已经行过七八里地。
“未曾想,江东竟有如此战船。”刘备伸手指着淮水方向,现在,连续赶到的世人也是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未曾想,这湖面上波浪亦有如此凶恶。”刘备心不足悸地抬脚来到岸边,此处四周仍多有低洼之地,门路泥泞且多有水泽,刘备只能期盼着这湖面上的风波,快些畴昔,早日到达下相。
“主公临时与曹操虚与委蛇,此战,若其胜,则可拥兖州、豫州、徐州之地,与袁绍一战,在此之前,南阳张绣、河内眭固、青州袁谭,必为其所取。”
“快,叔至,命人派出标兵……不,汝等亲随骑军,且随吾前来。”刘备目睹着那大队黑影,心中忧急,当即策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