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车前有着一面铁板,由锻造数层甲胄的钢铁所铸,而木牛流马的前端,更是有着一根根锋利的尖刺,对准了斜火线。
“乌篷船?”李典双眉微皱,他现在已经是认识到了海军的首要性,今后如果要和江东军交兵,如果没有海军,怕是在这淮南之地,寸步难行。
“喏。”
“刀盾兵,弓箭手上前。”苏飞勇武普通,但久经战阵,他批示起这一支练习了近二载的屯田兵时,显得游刃不足。
五名民夫按着一架木牛流马,民夫们浑身都在发颤,他们都是南人,未曾见过广宽草原之上的野马群,也未见地过中原大地上,上万铁骑冲锋的浩大场面。
“本将军与尔划一在,胆敢后撤一步者,杀无赦。”苏飞高喝一声,伴跟着飞溅到他脸上的鲜血,他神采显得有些狰狞。
“快,善水性军士,当即脱掉甲胄,跳入水中,游过对岸。”河面只要十余丈,李典算计着敌军杀至的机会,猛地指着身前的马匹。
“如此,便只能舍弃战马了。”李典有些心疼,如果不想将这些战马留给江东军,那边只要全数宰杀,只是……对于骑卒而言,马匹便是他们的第二条性命,比战刀在心中的职位还要高。
“曼成将军,事不宜迟,吾等先渡河罢。”任峻看了一眼已经到达河心的渡船,亦是松了一口气,批示着麾下兵将乘坐不远处还留在岸边的渡船。
“传令任峻将军,命步兵于河岸结阵,吾前去安风津搜索渡船,他率骑军素至。”
“刘奇小儿何其幸甚,竟然又得这般良将。”现在,已经趁机抬脚落到渡船之上的李典,看着这一幕,满脸愤然。
“曹贼休走。”也就在现在,上游的河岸上,俄然杀出数千兵将,李典面色大变,当他回眸看去,幸亏本身一曲骑卒已经是在对岸下船,船只空载,行船的速率很慢,未几时,便能够回返。
如果他还能率军往上游走一走,大可寻觅一处和程度缓之地,让人和马一起渡河,只是……身后追击的将东军不会留给他这个机遇。
“嘭”两百架木牛流马,并排放在军阵火线,鲜明便凝集成一堵坚不成摧的铜墙铁壁。
“以战马冲阵,李曼成,当真急智之将也。”统领这一部淮南兵的,鲜明便是不久之前的江夏都督苏飞,他于阳泉养伤,伤势好转以后,便领了五千扬州兵,听徐庶将令,尽早度过淮水,埋伏在岸边,未曾想,果然是等来了李典。
李典未动,目光倒是有些不舍地看向岸上的数千匹战马。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李典现在,只担忧安风津无太多兵卒驻守。当他到达以后,没法及时获得战船。
“将马匹摈除到北边,扑灭马尾,快。”他所部军士手中,也带着一些火折子,当他命令将战马摈除到北边,站在马群身后的上百名军士,几近同时举起了火折子,对准战马的马尾。
“嘶……”
“啊……”一人惨叫着朝后退去,却被苏飞的亲兵一刀斩飞了头颅。
“曼成将军”任峻满脸血污,一脸寂然地行至近前,在顿时朝着李典拱手一辑,“曼成将军,吾部步兵于河岸结阵,被潘璋、贺齐所部追杀,全数阵亡……”
他们也是怕死的,比起那些刀口上舔血的将士们,更是顾忌现在劈面冲来的马匹。
李典毕竟不是那般狠心之人,他麾下骑军,一人双马,但苦于仅剩一千五百骑,一千五百骑能做甚么?如果在中原要地,即便方才贺齐有近万兵马,他也无惧,打不过,也能够逃窜。
到达岸边,他便目睹着二十余艘乌篷船和临时寻来的十余艘兵舰候在河边,他略微踌躇,便命令一曲五百人舍弃了战马,率先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