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猛地转头,“莫非……江东海军,便是为攻取下蔡。”
“夏侯渊,可认得汝爷爷周泰否?”周泰持刀迎上夏侯渊,金铁交击的顷刻,两人几近同时感遭到手臂上传来的巨力。
苦战了盏茶工夫,身后已经有喊杀声将至,他深感忧愁之际,率军冲破周泰所部围堵,在他率军杀至芡水之际,俄然鼓声高文,他环顾一眼四周不过数百兵将,东面、南面、北面,皆有雄师杀至。
徐盛当即大喜,“全军沿?水追击,别的,传令彭虎将军,占有义成全县,张榜移民。”
现在,夏侯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方才北边的哨骑来报,江东军已从上游的龙亢出兵,攻打平阿,平阿若失,那么,他这一城,便是孤城。
“喏。”
“禀报将军,夏侯渊、曹休分兵两路,朝西面和北面分批突围,曹休所率马队已经杀出七八里外,夏侯渊则于小道中了全柔将军的埋伏,损兵折将。”
曹休微微一愣,“莫非是……”
“喏。”
夏侯渊看了一眼城外,“文烈,白日派出的标兵,可有几批返来?”
“余下兵马,随吾绕道西门,追进。”
夏侯渊一只手摸着下巴,“如此,此城,已被江东军团团包抄了,传令,全军带够数日粮草,向西北突围吧。”
城外沿江的沙岸上,徐盛率军蒲伏着,目睹着城内火光高文,他伸指朝前一挥,“彭虎将军,汝且率所部三千兵马,当即攻打南门,若克,可抢救城中房屋、府库赋税。”
“文烈啊,那徐元直早在调派董袭攻陷龙亢之时,便可攻取平阿,为何还听任数日呢。”
徐盛嘴角微微勾画几分,“传令,沿马蹄印追击。”
“快,派出哨骑,吾要晓得,战船上的敌甲士数。”夏侯渊面色大变,“文烈,吾等皆听闻南面细作传回江东海军刁悍,未曾想,竟然从水路北上淮水,现在,淮水之上,大多都是渔船,未有一家海军能与其争锋,可任其来去自如。”
“朝那边突围?”夏侯渊满脸苦涩道。
夏侯渊和曹休对视一眼,几近同时抬脚来到南面城墙上,借着江岸的哨塔,他们看清了一艘艘战船的影子。
“夏侯渊,汝已走投无路,还不快快上马受死。”全柔持枪立于顿时,眼看着夏侯渊所部被围在河边,面上亦是出现几分狂喜之色,他看了一眼摆布亲卫,“莫要放走了此人,此人但是曹贼麾下大将。”
曹休愁眉消逝,脸上暴露忧色,“如此,那吾军马上突围。”
天气正晚,战船驶入陡峭的泗水,逆流而上,虽有阻力,但行船的速率仍然不慢,只是,三舟并行却变成了一舟独行的一字长龙。
“喏。”彭虎当即带着大队兵马拜别,扬州兵被一分为数部,此番作战,两万人的扬州兵,仍然是主力。
曹休双眉舒展,“既然平阿已沦陷,那么,江东海军持续西进,是为何故?”
“夏侯渊,可识得本将董袭否?”北面来军,鲜明便是攻取龙亢的董袭所部。
他带人寻了一处山脚安息瞬息,却不想,山林间,俄然又有鼓声高文,倒是早已率军埋伏在此地的周泰俄然率军杀出。
徐盛率军朝前行进了数里,便得哨骑来报。
“一共出城近百骑,返来不过十一二骑。”
“想必现在,史涣将军与陈相国,该当晓得吾等处境,吾等可从西门和北门分批突围,渡?水而往西北突围。”
他用心卖了个马脚,趁着周泰眼中盛放出忧色之际,虚晃一刀,将其挡开,拨马便走,“撤,快撤。”
“吾只识得一插标卖首之徒。”夏侯渊嘲笑一声,抬刀挡开周泰,刀势如同暴风骤雨普通,持续斩击,竟然是在短短十余招下,获得了上风。